第二章 把它含在嘴里
【你觉得腿有些痒，于是你____】
【A，踢爷爷的屁股。】
【B，踢小美的屁股。】
这还是系统考虑到张阳年纪小不识字的原因，特地给他提供了语音播报功能。
张爷听着张小阳的复述，有些不明所以，系统不是直接下任务的吗？
啥时候变成选择题了？
选项A，选项B？
神特么的腿痒踢屁股！
不明所以之余，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
现在的系统已经改朝换代、更新迭代了吗？
他们那个时候可没有选项这种说法！
那时候系统的命令就是绝对的，他们一脉甚至必须身不由己地去完成一个个的任务。
为了任务，动辄击杀数百人也不是不可能，而聚灵老张家的名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被搞臭的。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将系统任务搁置不顾，动辄得咎天罚厄运，危及生命。
所以聚灵一脉除了完成任务，别无选择。
这个系统的存在，与其说是金手指，倒不如说是高悬在头上的双刃剑，对他们来说既是风险也是机遇。
就是这样不知变通、弃宿主如敝屣的培养系统，今天到了自己孙儿这里居然改变了打开方式？
究竟是自己的孙儿特殊，还是说幕后主使已经玩腻了之前的套路系统，所以想变个花样玩？
“爷爷，这两个选项是啥意思啊？”
张爷被重新引回思绪。
说实话他们祖祖辈辈每一代都是爷爷给孙子充当引路人的角色。
但即使是他，也对这全新版本的系统一头雾水。
“乖孙儿，你信爷爷不？”
“我信！”张小阳眨眨眼，无害的小眼神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咱们选B，踢小美！”
小孩立马面露为难：“可是，小美是幼儿园里面我最喜欢的小女孩，我可是要娶她做老婆的...”
呦，张爷还心说这选项里面的小美是谁呢，没想到直接不打自招了。
“你听爷爷的话，打是亲骂是爱，说不定你踢小美一脚，小美还更喜欢你了。”
打是亲骂是爱...这话把张小阳动摇了小半会，但很快他就坚定了：“不行，男人的手是拿来打天下的，不是拿来打老婆的！”
张爷乐了，这小屁孩哪里学的这些话？听着还蛮像回事！
“那你选A，来踢爷爷一脚。”
说完，张爷还配合的把屁股撅起来。
“不行，老师说过要尊老爱幼的！”
不肯踢小美，又不愿意踢我，那你还想选啥？
小屁孩儿！
张爷乐呵呵的道：“那咱就是不选，我倒要看看这系统能把我们怎么滴。”
张爷拿捏系统这么多年，并不会做什么没把握的事。
孙儿对他来说，可是心头肉，断然不会让张阳出事的。
有各种后手加持，他自信将系统摸底，而不伤孙儿半分。
“对！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滴！”
“走！爷爷教你用筷子去。”
“好耶！爷爷最好了！”
其实按理来说，三四岁的小孩是学用筷子最好的时期。
那时是儿童智力发展的关键期，学用筷子不仅能锻炼手指的灵活性，也能够促进大脑发育。
不过那时候的张小阳死活不愿意学，就图着调羹省事，又加上张家祖传的护犊子，张母也就只能由着这爷孙俩了。
眼见张小阳主动申请学筷子，张爷也开心，特地多教了几种用筷子的手法。
五指凌乱式、握拳式、兰花指式、翘指式、背夹式、握笔式一样都没落下。
有可能有人会说怎么有这么多用筷子的方法啊？不是张爷瞎编的吧？
其实还真不是，当年系统给他的任务就跟筷子用法有关。
要不是张爷跑遍了好几个村请教了数个老人，说不定得被系统罚死...
想到自己当年学这么多没屁用的手法，张爷就有些蛋疼。
寻常人会管你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吗？
得亏自己孙儿突然说学筷子，这才让自己有显摆的机会。
起初张爷还以为一下子教这么多，瓜娃子可能一时半会儿学不完。
不过好在张阳这孩子聪明，他每教一种后者很快就能熟练掌握，这还没到一小时就全部学完了。
这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孙儿脑瓜子活啊！
张爷老怀大慰的同时给孙子吩咐一句：自己哪凉快哪待着去，爷爷我晚上送你个宝贝！说完就没了人影。
小孩倒是对张爷这样见怪不怪了，就自己玩自己的呗。
哼，臭爷爷！你不带我玩，我自己去找小美玩去！
张爷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他浑身风尘仆仆，精神面貌看着有些疲惫。
“乖孙儿，过来过来。”
还说晚上给我宝贝的，现在都第二天晚上了！
张小阳撅起个嘴，那模样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豌豆射手没啥两样。
“来来来，爷爷答应送你的宝贝！”
到底还是孩子，虽然心里还在生气，但对宝贝的好奇还是促使他把头给凑过去。
什么嘛！这样一块白色的破石头还说成宝贝！张小阳的嘴更翘了。
“喂喂喂，你这什么表情？这可是咱老张家的秘传信物——聚灵玉，只有老张家的人才配有的。”
说完，张爷就掏出自己的聚灵玉，这是一块环形绯红色的温润玉石，本来是一副上好的手镯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缺了一个大口子。
“哇！这个好漂亮啊！”张小阳立马喜欢上了这小玩意，伸手要去接，而张爷手掌一翻把聚灵玉重新收好。
“漂亮吧，”张爷絮絮叨叨，“只要你越强，咱家的聚灵玉就越漂亮！”
“有了聚灵玉，你以后就是咱老张家正儿八经的小男子汉。”
“不过得记住了，咱有系统的事可不能和人家说，也不能提聚灵，更不能显摆聚灵玉。”
“小美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可是老张家的秘密，只有信得过的人才能说。”
他神情很严肃，因为深切地知道把聚灵玉交给孙子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没马虎。
让孙儿保守秘密也不仅仅是为了张家，更是为了孙儿自己。
张家人有特殊体质，称作为聚灵体，能使自身和身边人修行事半功倍，甚至还能用秘法唤回亡灵。
光是只有这样也就罢了，更逆天的是他们还有以秘法炼制的聚灵玉。
随身佩戴即可获得弱化版聚灵体及一位聚灵族人毕生凝聚的灵气。
这是修行之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出现就会使修行界掀起腥风血雨。
正是因为这些特殊性，才导致聚灵张家被人觊觎、人才凋零。
张阳似懂非懂点点头；他只是个小孩，思想没有这么复杂，爷爷说不能，那他就不做。
“把它含在嘴里。”
这是聚灵玉绑定的过程，日渐更新的聚灵氏族已经掌握了即使不用滴血也能认主的新手段。
年幼的张阳不懂这么多，他只知道聚灵玉像薄荷糖一样在嘴边慢慢化开，混着津液流入腹中。
“你小子就绑完了！？”张爷吹胡子瞪眼，看上去特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