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幕函手中拿着短刀,将拇指按压在上面,想试试它的锋利程度。意识到岑亦清刚才说什么之后,抬眸盯着岑亦清,“你说的有心之人,不会是我吧!”
岑亦清没有说话,不知此刻思绪飘到了哪里。接着开口问檀幕函,“嗯……怎么样可以短时间获得一大笔钱财呢?”
想到那两个妇人,是目前酥梨滞销了吗?所以自创了一种新方式来推动销量?岑亦清越想越不对,一个国家的繁荣建立在人民富有之上,若人民生活穷苦,国家怎么能更好建设!
对面床上的檀幕函摸摸下巴,“要想国家富起来,这事情一个漫长的过程。”
着实漫长!
没有再多想,岑亦清转话锋为问檀幕函什么时候去瑞国准备东西。
檀幕函迈大步走到岑亦清跟前,握住她的手,“媳妇这是着急了吗?”说着还一脸人畜无害的盯着岑亦清。
岑亦清转了转眼珠,踮起脚尖,在眼睛和檀幕函下巴平齐的地方停下,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把眼睛闭上。”
这是做什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檀幕函心中有点疑惑,但还是乖乖把眼睛闭着,等着她做什么。
但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檀幕函想睁开眼睛,一段声音传来,“不许睁开。”檀幕函又将眼睛乖乖闭实了。
之后,肩膀上的重量消失,想必是岑亦清拿走了放在上面的胳膊。檀幕函好奇面前女人在做什么,但是娘子都下令不可以睁眼,还是再等一会。
岑亦清将手从檀幕函的肩膀上拿下来后,缓缓退出屋子,留他一人闭着眼睛,待在屋子里。
“媳妇?我可以睁开眼睛吗?”
回答的是一片寂静。
“那我睁开了啊!”
檀幕函睁开眼睛后什么都没看到。唉!这小家伙,居然还记仇。
……
为了不被人怀疑,檀幕函出发时是骑马出行。黄沙遍地,骏马狂奔。檀幕函在一驿站前停下,将马留在那里后瞬移回瑞国。
迅速让小七置办好要带的物品后,一队军队火速上路。同行的还有不久前醒来的武碧沫。
檀幕函没有拖延时间,快马加鞭,连夜到了凉国,队伍中皆是精兵良驹,硬是把三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一天一夜。
檀幕函身着红衣,骑一红马走在队伍前。
拿来的慰问家属的物资,先前一步给大家发了,现在要做的是迎娶岑亦清。
红事冲晦气,也算是给其他人的一种安慰。
一路上,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挨到家还要挨着给长辈斟酒。
这边,新娘子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没想到还要离开这里两次。
一股寒意从脚腕上到心头,兜兜转转还是离开孕育她15年的这一方土地。
……
“吉时已到。”
一声出,岑亦清被人搀着出了房门,在脚要挨地前被叫住。
“诶~,这段路怎能让新娘子自己走呢?”
因为带着头盖,岑亦清看不完整前面的人是谁,但是单看那红色的长袍,就能想到是檀幕函。
此刻不知该做什么的岑亦清定定站在原地,檀幕函握住岑亦清的手,顺势向自己怀里一捞,转而将岑亦清横抱起来。
用只有岑亦清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