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与凰七聊了不短的时间,心中开阔了不少。
二人在南天门分开,临走时,凰七又将她叫住,“凡间还去吗?”
其实他真正要问的是,你要去找那个人吗?
白泽怔了怔,摇头,“我还没想好。”
她知道自己若是决定下去,那么一些事情就要变了,垂在身侧的手捏住,看起来多了一份萎靡之态。
凰七叹气,“你何必这样对待自己?!”
“事事为那个人考虑,但是你又不清楚他是否愿意被你这样……人活一世,若处处都是桎梏,处处都是顾虑,那么你不如就待在桓山,我去替你找找有没有什么忘情水什么的,将你二人的记忆都给消除了!”
白泽知道凰七是为自己好,她额前的垂下一缕发丝,将一双眼挡住,沉闷开口,“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她想了想,“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去找他。”
凰七没说可也没说不可,只是道,“无论如何……切莫委屈了自己!”
白泽点头,“好。”
……
三年后。
漆黑夜色中京都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高耸的城门庄严、如同暗夜中蛰伏的卫士,自前朝天子迁都京都,这里就成了整个大明的中心区域。
夜色中快马奔来,陆炳勒马停在城门。
身侧随行数十人,俱是亲信,一人走近些开口,“城门酉时一刻关闭,非紧急军务不得随意打开,这条律令是天子亲令规定,往常从没失算过时间,现在非常时刻,大人我们怎么办?!”
陆炳座下的马似是感受到主人的焦心,马蹄动了又动。
随从下马,“大人,要不属下去碰碰运气?按时辰算关城门才一刻钟,或许能通融通融。”
陆炳拧眉想了下,“去试试,先不要报身份,看看上边是谁当值?”
随从点头,转身凑到城门下冲城楼上当值的官差喊道:“敢问今日是哪位官爷当值?可否私下一叙?”
城楼官差笑了,探头:“呦,来让本大人瞧瞧,是哪个小崽子喊你官爷爷呢?”
自宵禁禁令一出,多年来错过入城时辰的人多的是,但总有那么几个抱着侥幸的心理叫门,岂不知天子亲自下的命令哪个胆肥敢擅自打开城门?!
可这也总有例外的,譬如现在。
随从眼利,就着月色还真让他瞧清了官差中其中的一位:“城楼上可是刘家大哥?小的张扇,去岁我家主子请刘大哥吃饭,您还夸过弟弟机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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