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魇境】街上的景象很风光

南文艺更加疑惑，他怎么觉得这个魇怪跟个傻子似的，“他不会用眼睛看吗？”

　　函玉道，“魇怪没有眼睛，更确切的说，他长了却看不见。而且，我也变成其他人，再变化出一个自己，也未尝不可。”

　　“原来如此。”南文艺在脑中幻想魇怪的样貌，“他还真是奇怪。”

　　函玉不苟同，“魇怪很孤独，好不容易有人进来他的梦境，肯定想人陪他玩一玩。好了，不要说话，进城了，你给我表现的正常点。”

　　闻言，南文艺整张脸都垮下，他平时难道都不正常吗？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便没有再发作。

　　刚进城门，南文艺的双目差点蹦出眼眶，街上的女子一个穿的比一个少，有些人甚至只是用布条遮住了私密的部分。他赶忙低下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在干嘛？”函玉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连忙小声训斥，“你是卡帕多西亚后裔的侍从，怎么能低着头走路？抬头挺胸，目光要无所畏惧！”

　　“可是......”南文艺慢慢抬起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瞥见那些赤裸的女子，“你看看街上，大部分人的腚部都全部裸露在外，若是在乐朝，这样上街是要被浸猪笼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函玉早就习以为常，“穿的越少代表地位越是下贱，你再看看，不光光是女子，男人也相同。”

　　南文艺环顾四周，果然，大部分男子都裸露着胸膛没穿上衣，他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整个街道看上去就像是青楼的聚集地，偏偏那些男人和女子面色坦荡，浑然不觉得有何处不妥。

　　“既然魇怪是从你记忆里读取的信息，从而制造梦境，你在家乡时，是不是常常留恋于街道中。”南文艺只是觉得城中的场景如此‘逼真’，函玉对此番景象异常‘深刻’才对。心下顿感堵塞。

　　“不要瞎想。”函玉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街上的群众，甚至有些厌恶，“高贵的血统是不屑与贱民触碰的，魇怪只是从我脑中读取了平民穿着的信息，从而幻化出这里的景象，我对留恋花丛没有丝毫兴趣。”

　　南文艺下意识松了口气，“你们的天子不管管？”

　　“天子？”函玉顿住，他差点忘了南文艺的家乡是由一位皇帝来统治整片国土，所谓的万人之上，“我的家乡并非君主治，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地盘，我们会偶尔聚集讨论政策或是商量事宜，理论上来说，并没有哪个家族比哪个家族地位更高的说法。”

　　南文艺立马就明白，就算没有哪个家族跳出来说自己最厉害，但是在每个人心中，肯定有因为某些原因千万不能招惹的家族。

　　函玉接着告诉南文艺需要记住的事情，“我的本名叫做艾塔纳斯奥，生于卡帕多西亚家族，在别人面前你要唤我大殿下。”

　　艾塔纳斯奥？

　　南文艺的嘴角抽了抽，真是奇怪的名字，“大殿下？还有二殿下吗？”

　　“嗯，我妹妹艾拉是二殿下。”函玉继续道，“见到衣领处有镶嵌着两颗宝石的，无论是谁都要叫大人，若是只有一颗，便是某位的侍从，你无需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