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之死】有些茫然

南文艺也不揭穿县大夫的谎言，自己的职责只在于记录民间发生之事，故无权力去治谁的罪，“可在下来此也有约莫半个时辰，却依然不见医师的踪影。”

　　“愣着做甚？”县大夫立刻拍了拍跟随在身边下属的脑袋，“还不快派人去喊医师！”

　　“是！是！”

　　等有半刻钟，医师才姗姗来迟，口中不停向南文艺道歉，“实在是老朽年老有些贪睡，脑子糊涂，才未能听到衙役先前的喊叫。”

　　南文艺对医师的这般说辞不接受，也不质问，毕竟，老医师在看向自己时，眼神闪躲，似又恐惧县大夫，真相到底如何，大可不用言语来表达，“医师还是快来看看两具尸体。”

　　“是。”老医师垂下眼眸，颤颤巍巍地上前去查看尸体。

　　“你若真在乎此案，与其杵在这里等待，还不如去现场勘察。”函玉不知何时苏醒，说实话，这样睡几分钟醒几分钟的日子，太难过了。

　　“有道理。”南文艺点头称是，“县大夫可否为在下引路？”

　　“额......这......内人今日身体不适，本县思忧其身，要不然让县兵带南大人去？”县大夫口中虽是询问，眼神里却充满了排斥和拒绝，随即又放低了声音，“南大人可要小心有脏东西上身。”

　　南文艺暗叹，县大夫果真鼠辈，倘若今日自己没能身在此处，对方肯定已经草草结案，枉费父母之官，“那便有劳了。”

　　南文艺并不想和县大夫言论太多，到时将他的一言一行记录在册，天子自有定夺。

　　两人跟随县兵来至青楼，因为是白日，所以是不营业。查探一圈后，南文艺也未发现有疑惑或者值得在意的地方，于是便喊来老鸨。

　　南文艺倒是客客气气，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经营风尘生意而自觉高人一等，“请问妈妈，昨日死去的那位公子，你可认识？”

　　老鸨早已从县兵口中得知南文艺的身份，自然是不敢与他开玩笑。还未作答，目光先落到了南文艺旁边的函玉身上，不经叹道，“这位公子容颜惊世，皮肤比楼中花魁还要细嫩几番，就是眉宇犀利，目光冷沉，要是能有南先生半点柔情，走在街上定是一道风景呀。”

　　函玉笑了笑，“多谢妈妈。”

　　“果真是个美人，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姑娘。”老鸨用手捂住嘴巴，朝函玉抛去一个媚眼，“可惜岁月不留人，沧海化老田，不过，若公子要是不嫌弃......”

　　“咳！咳！”南文艺红着脸咳嗽了两声，他刚刚还以为函玉会因为老鸨的言辞而生气，谁想二人居然还‘愉快’的聊起天来，函玉还真是喜欢别人夸他长得好看。

　　老鸨将落在函玉身上的眼神移到南文艺身上，又来回看了几次，眼眸忽然暗淡而下，“看来我是没机会了，哎！可惜，可惜！”

　　“啊？”南文艺没听到老鸨言语种的深意，一头雾水，什么可惜？

　　“难道妈妈觉得不好吗？”函玉的这句话中，南文艺感受到了浓浓的冷意。

　　咋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老鸨说什么可惜了以后，函玉反倒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