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薄孤城身后,除了十二位或眼熟或陌生的随从之外,就只有顾景焱一个人。
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还没干的顾景焱,看起来比薄孤城狼狈多了。
也许是他没有薄孤城那股硬汉气质撑着,尤其显得落魄,就好像雨夜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似的。
席如宝不敢惊扰薄孤城,捅了捅顾景焱:“你怎么和姐夫在一起,姐呢?”
顾景焱欲言又止:“我们也在找她。”
席如宝:“你们没在青城见面吗?姐姐去找薄爷了啊。”
顾景焱闭了闭眼,想到小草鱼对席祖儿也是一片真心,默默把她拽到角落里,低声三言两语给她讲了昨晚的事。
席如宝听得三魂去了两魄,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滚落成珠帘。
身后顾秋莎喊她:“宝宝,你帮薄爷拿一朵白花过来……宝宝你在哭什么?”
席如宝来不及擦泪,顶着哭花的脸,干脆尽情哭嚎出声:“你们不明白,我,我,我心真的好痛好痛呜呜呜呜!我宁愿自己跳楼换‘她’活着呜呜呜呜!”
“这孩子,对爷爷倒是孝心满满,就是思想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唉……薄爷你稍等,我给你拿。”
“不用麻烦五小姐,我自己来便好。”
薄孤城在衣襟别上白花,又在顾老爷子遗体前默哀了一分钟,这才向顾秋莎道明另一层来意,“听说你邀请了武鸣,来老爷子的葬礼?”
“嗯,听说他择阴宅风水比较厉害,祖儿不在家,没人懂这些,只能求助外人帮忙指点一下老爷子下葬事宜。”
薄孤城点了点头:“我正巧,也有事问他。”
“那薄爷等会一起参加我们答谢亲友的简单午餐,武鸣大师很快就到。”
“好。”
薄孤城按规矩完成老爷子的祭拜告别仪式,淡定地随顾家人到了隔壁用餐包厢。
他和顾景焱连夜赶回帝都,找武鸣的下落,谁知第一步先赶到郊区法云寺,却是晚了一步。
僧人说武鸣昨晚冒雨返回帝都后立刻又出寺云游,说是要勘测风水宝地,这一次可能会比较久,行踪不定,因为大师不带手机也没带任何一个徒弟,根本无法联系,唯一知道的信息是,大师似乎说过今天会参加一位大学者的葬礼。
但愿这个大学者,指的是顾老爷子。
薄孤城在餐室沉默地等待着。
身边顾景焱和席如宝却没有这般定力,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去厅外探看,又来了哪些客人。
随着客人亲友来来去去,始终没有武鸣大师的身影出现。
“该死的,那个江湖骗子该不会替南宫墨作坏事作多了,如今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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