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吵闹声音越来越大,平哥儿在窗口听着,轻声说:“是冯守礼跟几个书生。”
悦儿呆呆的呵呵两声:“真有意思,有权有势的在这时候都安分守己,反倒几个书生闹腾起来!”
苏檀抬手按着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子,问悦儿:“你看下我脸上可有破绽?”
悦儿仔细观察一番,指着他的手说道:“乔装易容切不能忘了手,还有脖颈和耳朵,再就是头发过于顺滑,不像胡须那般杂乱。”
说着她便起身上前,苏檀便自怀中摸出一个袋子放到桌上:“这些便是易容之物,你看着哪里不妥就帮我弄妥。”
悦儿仔细的连头发都帮他弄的十分不羁才算罢休,叉腰打量他一番,指着眼睛说:“不要太有神了,眼神太平静也不好,鲁莽,要时刻记得鲁莽。若是做不出来,就想想晋王的做派,他可是时刻都透露着鲁莽。”
苏檀哈哈笑了起来,同时行止也像极了晋王。
悦儿也跟着他笑,平哥儿过来问:“何时下楼?”
悦儿看向苏檀,等着他拿主意。
“你跟平哥儿先别出去,我去要一桌酒菜来,无论如何先吃饱再说。”
“那怎么行,还是平哥儿去吧,万一你暴露了可非同小可。”
苏檀起身又做莽夫一般在屋里走了几步,便挥着手道:“总是要露面,不如先去转转,还能摸摸外面的情况,也好应对。”
“永哥小心些,我去把那姑娘弄醒,一会儿得把她打发了。”
苏檀整理一下衣裳,便步出了房间。在临走前喝了些酒,身上还有些点心渣子和果子汁。
悦儿把里间那姑娘弄醒后的瞬间便在她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姑娘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像醉了一般。
悦儿脸上也泛起了红,眼皮都红了,两人相扶着像极了两个醉酒的人。
坐在桌案前,悦儿还手不老实的时常会在姑娘身上捏一把,嘻笑着喂那姑娘吃果子,还问着:“敢问姑娘芳名?”
“漫雪”
悦儿身子一顿,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就是项虞儿在淮水东楼时身边的丫头,便有一个叫漫雪的。
而当日在那里要取她性命不成,结果被人杀了还把人头挂在了淮水东楼的门上。
平哥儿自是不知这档子事儿,还在一旁浅酌。
“好名字,是谁给姑娘起的这个名字呢?”
漫雪醉眼迷蒙的看向悦儿:“虞儿姐姐呀,漫雪之前是虞儿姐姐的丫头,到这北平来之后才……”
说到这儿她有些忧伤便没再继续说,悦儿“哦”了一声,又问道:“小爷听说项虞儿姑娘也在此处?可是现在也在陪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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