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个病症最怕讳疾忌医。
——杨可宜
杨可宜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你别瞎想。”
“我爸那个人,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方法去强迫他,他是绝对不会到学校来的。”吴喜悦抱着枕头自顾地说着,“再说,他打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杨可宜无言以对,只能道歉,“对不起喜悦,是我私下联系了你的父亲。”
“杨老师,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居然虚荣心作祟,编了那样一套谎言。”吴喜悦轻笑两声,没有抬眼看杨可宜。
“你真的是虚荣心作祟?”杨可宜微微蹙眉,反问道。
吴喜悦愣了一下,复而又笑,“唉,你就当我是这样的吧!”
杨可宜坐在床边,她反复检查了病床之间的隔帘,确定周围病友不会听见她俩之间的对话后方说:“喜悦,爸妈离婚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吧?”
吴喜悦倒也不排斥她的问话,“不知道,反正我爸基本不管我,我妈每个月给我打足够的生活费,除此之外,他们和我几乎没什么交集,就像陌生人一样。就连我爸再婚,生了个妹妹,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那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呢?”
“这个简单呀!我就跟我妈说我数学成绩不好,要补课,然后我就去报一个课程量特别大的补习班,包吃包住的那种,这样就可以不用回家了。”
无家可归的情境,被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杨可宜的心不禁揪在了一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吴喜悦叹了一口气,“我想考到外省去读书,然后在很远的地方找个工作,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回来了。”
杨可宜轻轻说道,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安慰:“那可真是赶巧,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你就可以梦想成真了。”
“杨老师,你说,我能坚持得下去吗?”
杨可宜以为她在说高考,就笑嘻嘻地答道:“当然没问题,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吴喜悦微微一颤,良久,她拥着被子小声地说:“谢谢你,杨老师!”
听到这话,杨可宜悬着的心方渐渐稳定下来,她本想叫女孩起来喝些粥,然而没多久病床上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只得作罢。
杨可宜把床单铺在陪护床上,简单的洗漱过后,发觉居然还不到十点。病房里安静非常,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地板上,将屋子照得特别明亮,杨可宜拥被靠在墙上,忽然想起今天遇见曾开朗的事情,直到这时她才不由得惊诧——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曾开朗,睡了吗?”她发了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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