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房间,正往龙泉房间去,突然有一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龙泉身子骨果然硬朗,居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龙泉回头一看,只见一老者,身长七尺,一脸正气,正大步向他走来。
众人急忙跪拜,“属下参见侯爷。”
龙泉自知来者定是身份尊贵,自己在北凉,也没见过什么大官,现见袁丛,倒也不知如何参拜,只得学习罗平安等人,准备跪拜。
谁知龙泉刚弯腰,便被袁丛一把托住,别看袁丛岁数大了,可手上力道却一点不小,单手便把龙泉架了起来。
一边架起龙泉,一边笑道,“行什么礼,我不是说过了嘛,在这侯府之中,无需行礼,还有龙捕头,你这若是把伤口弄裂开,不是让老夫被大夫骂嘛。”
龙泉向闻袁丛爱军如子,从不把军士当下人看待,所以在军中声望奇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龙泉看着面前这个老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与东西两厂,外加锦衣卫相抗衡得镇边侯。
袁丛见龙泉站在一旁十分得不自在,便大笑道,“龙捕头不必紧张,在这里,没人敢动你,平安,平安,大夫怎么说得,龙捕头可以喝酒了嘛?”
也不等罗平安回答,袁丛便拉住龙泉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龙捕头身子骨如此硬朗,喝点酒算什么,死不了,死不了。”说完大笑连连,看来是一个十分豪爽之人。
龙泉见袁丛如此待自己,心里十分感动,突然又想到那一桩桩血案,便猛得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哭道,“侯爷你定要替小人主持公道,伸张冤屈!”
袁丛不由大惊,连忙把龙泉扶起,问道,“此话怎说?”
龙泉便把龙云镖局如何被灭,自己如何被人陷害,还有寻邓公被抓,都一一全盘托出,众人听得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罗平安上前扶住龙泉,“龙兄,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跟我来。”
袁丛挥了挥手,众人便散去,只留下罗平安与曾牛一同往书房走去。
书房只有一张书桌,两边排放着十八般兵器,倒也显出袁丛得军人本色。
到了门口,袁丛便命曾牛带亲卫在四下把守,什么人也不让进,然后带着龙泉与罗平安走进了书房。
龙泉从未与朝廷一品大员交谈过,现在见到了,倒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袁丛便把拿过一把椅子,递给了龙泉,龙泉见袁丛亲自给自己拿椅子,心里也放下心来,接过椅子便坐了下来。
三人坐定,罗平安便开口道,“龙兄刚才所言,其实侯爷都已经知道了!”
龙泉阿了一声,“原来……原来侯爷都已经知道了!”
罗平安嗯了一声,“那天我们救你回来,胡根便派人上门来要人,说你是朝廷钦犯,要侯爷立刻交人!”
突然,一旁得袁丛开了口,“妈得,一个太监,居然敢插手朝纲。”
罗平安见袁丛爆起,忙说“这胡根乃是东厂之首,当今圣上虽事事亲为,但也不能面面俱道,所以有些事还是由胡根去打点,故此胡根有着很大得权力,侯爷向来与他不合,侯爷向来正直,与他合不来,这次侯爷保下你,那胡根便说要上凑圣上,要弹劾侯爷。”
龙泉一听,不由心下担心起来,“侯爷,这该如何是好?”
袁丛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胡子说,“这胡根连个男人都不是,老夫还怕他,他也就嘴上说得厉害,其实心底怕得要命,所以龙捕头不必担心,他还不敢光明正大得对付我们!”
龙泉忍了一下便道,“难道这事最后得黑手就是这胡根?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调动观灵山这样得江湖门派,侯爷千万要小心,万一有人来刺杀怎么办?”
袁丛道,“老夫也算是征战一生,决不同那些文官,手下也猛将如云,如何怕他,还有我这位义子,乃是少林圆音大师得亲传弟子!”
罗平安急忙道,“侯爷……”
原来这罗平安虽然是袁丛得义子,但罗平安在袁丛面前,还是称他为侯爷。
龙泉突然站了起来,对袁丛拜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还请侯爷指教!”
袁丛一愣,随后道,“龙捕头请说叭,老夫知无不言!”
龙泉低声道,“那块羊皮,到底记载了什么?怎么会惊动胡根这样得朝廷权臣?”
袁丛摸了摸胡子,道“这事还要从当年开国军师刘伯温说起,当年刘伯温奉命去斩杀天下龙脉,最后刘伯温把天下龙脉画成龙脉图,也就是这张羊皮卷,相传,如果有人造反,只要找到他所属得龙脉,将其斩杀,那人便举事不成。”
龙泉便问,“这羊皮卷如何出现在北凉?”
罗平安道,“胡根如此重视这张图,又斗倒了邓公,看来这胡根有通敌卖国这嫌阿,这邓公得知胡根得心思,便派人去夺回羊皮,胡根便沿途追杀,要夺回这羊皮卷。”
袁丛又道,“前些日子,邓公派人来我大营,说找到了胡根通敌得证据,看来说得便是此羊皮卷了,但这胡根为了消毁证据,居然不惜残杀百姓,陷害朝廷大臣,咱们虽然拿到了羊皮卷,可此人老奸巨滑,咱们还需要好好准备一阵,日后才能将其定罪。”龙泉与罗平安二这闻言,都不住得点头。
龙泉双手抱拳,“侯爷,小人本是北凉捕头,身为捕头,却无法替龙云镖局讨回公道,此事乃是小人心里得一道心结,还请侯爷主持公道,将这帮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到时候有用得着小人得地方,侯爷尽管开口。”
袁丛道,“龙贤侄不必如此,你先只管好好养伤,就在我这住下,什么都不要想,再过几个月,等胡根防备之心有所减少,我们在做定夺。”
龙泉点了点头,“多谢侯爷,但龙某是一个逃犯,侯爷如此,不会给人留下把柄嘛?”
袁丛四下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逃犯?那来得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