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起疑

但凡这天地灵脉，都有一个灵根，若是想恢复，只需找到那灵根即可。

　　蓝砚拉着涔凉往山谷深处走去。

　　“你看，就是这里，我就是从这里进去之后才发现了那个镜面，然后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涔凉确实是跟蓝砚说过自己是因为看到些画面才失控的，但是她自始至终却没有跟蓝砚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丫头，我知道，让你重新说出那些画面的内容有些残忍，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们才能找到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你，让你失去控制。”

　　涔凉微微有些犹豫，“倒也没什么，兴许是当时心情的原因。”

　　因为她离开东篱之后，跟蓝砚别扭着，所以才看到那些景象，听到那些声音。

　　当时的心情？蓝砚微微思量，便已经晓得她当时的心情。

　　“你看到了云霓？”

　　涔凉低垂了头，几不可查的点了点。

　　“看到你们在一起了，然后四周皆是嘲讽的声音，还有我娘，被一个黑袍人扼住了喉咙，还有我弟弟，身形消瘦的跪在那里。”

　　“你见到了你弟弟？从未谋面过，你如何知道那就是你弟？”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他，心里就知道，那就是他，他跪在那里看着我娘快要失去生命，却无动于衷，我心里又急又气，可能便是因为这个就爆发了。”

　　蓝砚凝神静思，反反复复的想着涔凉说的话。

　　“我听左圣说，你被绑缚在灭灵柱上的时候也情绪失控，差点便冲破了我给你的封印，那当时你又是为何失控的？”

　　蓝砚问的如此之细，让涔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每一次细细回忆，都无异于重新再经历一次。

　　涔凉不住的摇头，本能的拒绝，眼神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纯净。

　　“我在，我在呢，咱们不说了，不想了。”

　　这个样子的涔凉让人心疼的不行。蓝砚上前，将她拥住，把她不住摇晃的头摁到自己的胸口。

　　“我听见她的声音，她说你是她的。”

　　逐渐冷静的涔凉闷在蓝砚的胸前，小声的说道。

　　这话说的蓝砚怔了一下，旋即又是满满的心疼。

　　“不会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蓝砚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脸上却是一片冷凝，没想到仅仅是一句话，便能让涔凉情绪失控，差点就酿成大祸。

　　他并不认为这一切皆由心起，或许因为情绪能看到那些幻象，也或许因为情绪起伏而出现幻听，但是绑缚在灭灵柱上，心情平静的涔凉又为何能听见那个声音？

　　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圈套，一个想让涔凉的血脉公诸于众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