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点来说,对咱们非常重要,一个对自己的死亡早有准备,并且坦然接受的人,和凶手必然是认识的,甚至不止是认识,而是相当熟悉,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拿走那一沓信纸本的原因,那个笔友就是咱们需要锁定的嫌疑人,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康戈一边说一边把被他装进证物袋的信纸本递给颜雪。
颜雪接过来,借着光线看了看,发现那本信纸上面虽然没有任何字迹,但是从纸张上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浅浅的印子,应该是之前写字的时候留下来的:“这上面的痕迹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完整,能根据这个判断出之前书写过的内容么?”
“不好说,不过总要试一试,对吧?”康戈扭头对她笑道,“哪怕能根据几个可以确定的关键字,加上前后一些偏旁部首之类的,至少可以推测一下大概内容吧,能够留下印记的必然是骆昱诚和那个神秘笔友之间的最后一封信,内容一定很重要。”
颜雪对此当然是毫不怀疑,她对这个笔友简直充满了好奇:“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十几二十年前,似乎还比较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个年代,互联网都发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有更便捷的方式,为什么骆昱诚还会有一个这么复古的特殊朋友呢?
我有点好奇,最初骆昱诚是怎么和这位笔友搭上线的,你也听到他家人说的了,其实在最初那会儿,骆昱诚也是正常在使用手机和电脑这些东西的,也就是说他本身来讲是有机会通过网络去认识别的朋友,也未必找不到能够有共同语言,或者说理解他处境和痛苦的人。
为什么偏偏就是笔友呢?现在这年头能够愿意通过写信去联系人的都不多了,难道骆昱诚就是看中了这个通讯方式足够复古?”
“这个可能性倒是也不能排除,因为从骆昱诚的成长经历来看,他生活中的痛苦是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逐渐递增的,小时候还有理想能做梦的那段日子反而最幸福。”
“这也挺让人觉得奇怪的,”颜雪皱了皱眉,“骆昱诚的生活状况让他对人生失去了信心,不想活了,这其实还比较容易理解,说真的,那么压抑的高压下,换成是我……我倒是不会想死,但是我肯定想要逃,躲得越远越好,无论如何也得脱离掌控。
这骆家的老两口虽然说对骆昱诚的爱也未必掺假,但就是那个方式方法,还有他们那种迂腐的观念真的是太恐怖了,感觉老来得子之后,完全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小木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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