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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个侯爷当夫婿

江湖文,恩怨是非,爱恨情仇。 偏正剧,偶尔轻松搞笑,偶尔小虐一下(我会轻虐的,毕竟亲女儿) “仇清欢,你又要去哪儿?” “与你何干?许十安,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 “不行,我得保护你!” “您是小侯爷,别跟着我受苦了。” “我还是吴越盟盟主左护法呢,你怎么不说?” “那你打得过我吗?” “我......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达官贵人也这么泼皮无赖?” “哼,长见识了吧?” 仇清欢扶额,有些头痛,摊上这么个黏人的主儿,打破了她独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望着许十安风流倜傥的面庞,偏偏在她面前永远一副纨绔的模样,仇清欢气不打一处来,又懒得跟他斗,于是垮着脸继续赶路。 “仇清欢,答应我不要不辞而别了,好不好?” “难说。” “......” 仇清欢执行力极强,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去做,许十安永远在寻找她的路上,但他却乐此不疲。直到有一次,仇清欢真的失踪了,消失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他发动自己手下吴越盟所有的眼线,皆无线索。 “奇怪,少爷生起气来竟也这么好看......” “还不快去做事,站在这儿发什么呆!”许十安的手下飞絮呵斥道。 “仇清欢,等我找到你,就把你关起来!” 飞絮打了个寒颤。

香炉怪c · Tổng h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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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云涌

日子到了冬至,齐国北方湖面结冰,齐王穆为了防止各大运河结冰,命令运河沿岸各大盐商向河中投盐,国库在几日之内被消耗了一大半。户部尚书叫苦不迭,每每奏疏递到齐王手里,劝谏他体察重臣的苦心,又每每被驳回。国库亏空的问题,在齐王穆登基十六年后,便已产生。

  齐王穆算不上一位杀伐果断的君主,但他的确是一名体察民情,勤政廉洁的君王。他时常反省自己的作为,亲自督促朝廷各部的工作,重农耕纺织,轻招募兵卒,但唯独对心腹重臣陈蒯的意见深信不疑。陈蒯劝谏齐王,扩大暗卫人数,将内朝监督机制完善,犒赏金羽卫,加强上京防御力量。齐王养虎为患,如雾里看花,京中一片祥和安宁,远在江湖之外的武林,早已风起云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齐王穆沿京杭运河一路视察,下榻苏州,苏幕携全府上下恭迎皇帝的到来。

  “苏大人,别来无恙。”齐王就寝后,陈蒯等在书房门口,一直耐心等到屋里灯灭,屋里的人带着一身疲惫走出来。

  “陈统领,托您的福,一切安好。”苏幕恭敬地回礼,鞠躬作揖。

  陈蒯面上冷冷一笑,将苏幕一脸不屑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动怒,只让出一条道,让苏幕与自己同行:“苏大人,陈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幕知道自己目前是无法脱身了,只得与面前的人客气一番,跟在他身后,“供盐乃眼下当务之急,苏大人一心二用,怕是会累坏身子。大人还是多多珍重为好。”

  苏幕坦然一笑:“明人不说暗话,原来苏某的猜得没错。陈大人好手段,瞒天过海,欺君罔上,仍能长伴君侧,苏某佩服。”苏幕心里十分厌恶此人,却不得不打哈哈应付。

  “苏大人就别与陈某虚情假意了。陈某只奉劝大人一句,隔岸观火是为上策。”说完,鼻子里发出哼声,甩袖扬长而去。

  而后齐王回上京,苏幕将府里事务交代给老管家苏衍后,调动吴越盟几名精英子弟率先与他前往南阳。

  比起牺牲的十几名教徒,令段洵更惊喜的是在这日宴会上,段深将冰魄摄元毒方献上,众人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寒蚕。那被装在木盒里的银色虫子的尸体,发出阵阵寒光,皮肤表面隐隐闪烁,在深深木盒的底部异常显眼,盒中残留少许虫子身体里流出来的毒液,黑色液体中银光闪烁。

  段洵命人将盒子拿给席上的众人传阅,赏给段深一张虎皮地图:“无量门立了大功,当赏!”说完,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段涔。

  段深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长久以来被净莲门暗中打压的他,终于在今日扬眉吐气。段涔阴森森地凝视着回到席位的段深:“恭喜深门主。炼制寒毒大功告成,在下佩服。”

  “哎,”段深摆摆手,“涔门主言重了,要不是有幸得到寒蚕,在下哪儿有这个本事。涔门主为我教殚精竭虑,受赏的该是涔门主才对。”说完举起酒杯,向一脸铁青的段涔敬酒。

  段涔感觉到父亲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面子上只得回敬一杯,暗地里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段深这个愚蠢笨拙的武夫踩在自己脚下。段深是个除了对段洵忠诚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的教徒,他为人愚蠢固执,胸无谋略,一心讨好教主,坐上无量门门主之位后,得意忘形,常与段涔处处针锋相对。段涔手下无武功高强之人,更无精明谋士,他只能靠乖张暴戾的行事风格,以极其残忍的手段为浊莲教清除障碍,段洵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却不太欣赏儿子所做的一切。

  其实段深哪有本事和财力讨来寒蚕,不过是暗中友人相助罢了。此人正是浊莲教族长,段衡。段衡是个奇人,他精通易容术,没人见过其真实的模样,加上平日里更是以面具示人,武林中人无从得见真容。众人所知的只有,段衡来自西域,非中原人士,嗓音柔媚飘逸,性格温和,不轻易动怒,头脑精明聪颖,为段洵谋士,制约无量门与净莲门的明争暗斗。

  夜深人静时,灯火昏暗,众人皆已安歇。段深轻敲房门,待门开后迅速进屋,谨慎地关好门:“先生果真神人也!鄙人用先生毒方,不出俩月就炼成冰魄摄元,比我之前炼的那些不知道效果好到哪里去了!多谢先生。”说完就要向面前那人跪下。

  “深门主客气,能为我教献力,乃衡某荣幸,门主不必如此多礼。”段衡虚扶,转身回到书桌前落座,声音轻飘飘的,像抓不住的风筝。

  “想必段涔那小子正急的跳脚,想法子邀功领赏呢!先生,你可想好了?”

  段衡轻笑:“深门主无须多虑,衡某自有法子。你只需将寒蚕一事保密,你知我知。”

  段深忙使劲点头,又感激涕零一番,才轻轻退了出去。

  书桌前的段衡正仔细研究着一幅地图,纸上写满了对段涔接下来一举一动的猜测,他在白纸黑字间寻找着,右手食指停在“青城”二字时,瞳孔一震:“没想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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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琛向白露求了好久,才终于让白露松口:“周琛,我看是清欢让你来求我的吧。”

  “嘿嘿,阿露,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看,清欢拿了第一名,按规矩按道理就应该加入巡视队伍,归我管。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就让她跟我一起吧,再关几天,她就得偷偷溜出去了,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寨里也没个真能镇住她的。”

  这是仇清欢十几年以来,第一次风风光光地出寨。城中平日里跟着她瞎混的小孩子们都好奇地望着骑在马上的清欢:“咦,欢姐姐,周琛哥哥又来抓你回去了吗?”

  “呀,欢丫头,现在可风光啦,都成大姑娘啦!”卖包子的王婶笑嘻嘻地看着她,非要塞给她几个肉包子。

  回头瞟了一眼正吃包子的清欢,周琛腹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青城红人呢?寒士轩的说书先生们知道你是青城寨的仇清欢吗?”

  清欢知道周琛这是在嘲讽她每次都打扮成男子去听书,专门躲着巡视队,闷闷不乐地接道:“他们认不认得我,我不知道,周琛哥哥肯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这丫头!”周琛佯装教训她的样子,宠溺一笑,继续说道:“许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小妹顽劣,平时定是冒犯你不少。”

  伴在仇清欢身侧意气风发的许十安温柔一笑,摇摇头:“周少侠哪里的话,仇姑娘天真活泼,口齿伶俐,倒是替许某增添了不少乐趣。”

  仇清欢腹诽:明明是同龄人,却假惺惺的,令人好生不舒服,算了,我且先骑马巡视一圈。不等周琛发令,自顾自骑马离去,众人只好跟上她。

  巡视完一圈过后,周琛命众人回寨轮换。仇清欢玩性大发,骑着马上山,她一身水红骑马装束,英姿飒爽,寒风在耳边呼啸,青丝在身后飞扬。许十安努力跟上她,一边驭马,一边提醒她道:“清欢,你慢些!小心山上石子!”

  “许十安你烦不烦,不来就回去,要来就别啰嗦!”清欢停下,嗔视着慢半拍的许十安,脸颊和鼻头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许十安叫停,下马,系好缰绳,一气呵成,白袍飘逸,回身潇洒。他叹口气走到清欢面前,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女,声音温柔极了:“摔坏了可没人背你回去。”

  仇清欢脸更红了:“谁要你背我了!想得美!”转身就往山林里跑。

  许十安奸计得逞,忍不住笑意,忙上前拉住她:“喂,别乱跑啦!今日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清欢看了一眼他诚恳的眼神,语气柔和了一些,不客气道:“我想想。酱鸭子,参鸡汤,清蒸鲈鱼,烤羊肉,还有桂花糕!”

  本以为对方会囊中羞涩,半天不敢回话,哪知许十安几乎是脱口而出:“行,咱们现在就出发?”

  仇清欢哑然,真要她吃,她可吃不下,还不如回家泡杯茉莉花茶,就着板栗酥吃一顿。她吞了吞口水,面上又一副漠然的神情,一言不发地走回系马的地方:“好冷。你回不回?”

  许十安听话地跟了上去。

  远远望去,一对身影,骑马穿梭在林中。少男少女,水红披风与月白绣袍,相映成趣。寒风与水雾也变得活泼起来,云雾涌起,天气轻快得分不清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