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若是在这里,听着也是云里雾里的,怎么今个的事儿,又和翁中堂有什么事儿了?翁姓乃是江南大族,中原之地不多见,现在朝廷上姓翁的大官,又足够有资格称得上是“中堂”的人,那么就只剩下帝师翁常熟了,这商议的是史鼐被弹劾的事情,可又怎么和翁中堂有关系了?
显然薛蟠的意思想要拉翁常熟下水,哦不不不,是要让翁常熟出手,把这个事儿给接过去,“等闲的人都是见不到,只怕是他就不愿意接这个事儿的,我估摸着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我舅舅过去,若是谈起这个事儿,也是不会理会的。”
王恺运摇了摇手里头的折扇,“翁师傅其人,才干有限,气量也不大,只是因为他乃是太祖朝就出仕的老臣,学问的确是好,虽然他对着新政颇多微词,但圣后还是取其长处,让他来教授圣上的学问,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对着新政不甚支持,只是看在皇帝的面上罢了。”
对着圣后开创的新政不支持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给圣后放在一边养老去了,之前还杀了一批。说实话,薛蟠是很怀疑圣后到底是什么心思,居然把这样一个顽固的旧党放在皇帝的身边,日夜时常影响着,就不怕皇帝耳濡目染之下变了心思,日后将新政推到又回到老路上吗?也不知道是圣后不怕这些还是皇帝也十分看重新政,如今倒是没有这些个苗头,但翁师傅对着王子腾等人,就是皇帝身边的这些毓庆宫旧人,却也是不怎么感冒的,虽然对着圣后的那些人更严苛一些,可对着王子腾林如海这些个人,到底是如何看不对眼的,他自号直臣,自然是不屑于拉帮结派的,所以这些毓庆宫的侍读们,算起来也是受教于翁常熟的,可是这师徒情谊也少了些,昔日林如海在的时候还对着翁师傅颇为客气,可王子腾是什么性子的人,焉能去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根本就不会理他的。
“你去找翁师傅算起来也不错,他到底是中堂,也是兰台寺大夫,风宪这个部门被他抓在手里的。”王恺运笑道,“王子腾乃是保举之人,若是直接为史鼐背书,那么自然是会旁人非议的,若是翁师傅出手,把史鼐的事儿给接过去了,自然旁人也说不出事儿来。”
Hỗ trợ các tác giả và dịch giả yêu thích của bạn trong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