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乘墨绿色的轿子停于皇宫角楼旁,轿旁一个年老的家丁快步上前去挑起轿帘,一个头戴紫冠身着五爪九蟒袍须发全白的老者走下轿子,只见这老者看着皇宫眉头紧缩,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年老的家丁道:“老吴啊,你回去和子盛讲,就说我让他去阮家,至于做什么他自己会明白的。”
老吴恭声道:“那属下先回去了,下朝了再来接将军。”
“嗯。”齐渊点头应是,往皇宫走去。
快至午门时,齐渊老远便看见一个老头快步行了过来,待至十丈远处,齐渊喊道:“老阮,是你啊。”
那老头也是身着五爪九蟒袍,头上却是戴着青云冠,他看见齐渊之后闷哼一声,冷冷地道:“齐国公养的好孙女啊。”
齐渊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两声,道:“我也知道是那丫头闹事,可是我现在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啊。”
那老头见脾气一向暴躁的齐渊说起了软话,知道他对这事也是束手无策,也不再去挤涚他,叹了口气道:“哎,本以为儿孙满堂就可以歇一歇了,想不到我们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为他们的烦心事奔走。”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齐渊苦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阮学文道:“还能怎么办,皇上既然把秋琦要进了宫,秋琦肯定是再不能做你家的媳妇了,我这次来,也是去看看皇上的意思,顺便也去探一下秋琦这丫头。”
提到了正题,齐渊知道自己没有阮学文注意多,于是问道:“你说皇上会同意吗?”
阮学文瞥了齐渊一眼,揶揄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齐渊见他提到自己的短处,把眼睛一瞪,不悦道:“你知道我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我头脑要是有你一半转得快,当年就把匈奴给平了,怎么,以前都没瞧不起我,现在倒瞧不起了?”
阮学文看到曾经不可一世老朋友被自己弄得吃鳖,笑道:“在这方面我何时瞧得起你了?”见齐渊又要发怒,告饶道:“好了好了,皇上会同意的,我们现在是去见皇上皇上要紧。”说罢,快步向左侧门进得皇宫。
齐渊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过了太和门,一个小太监迎上来问道:“请问两位大人是齐国公和御史大夫阮大人吗?”
阮学文看了看这眉目清秀的小太监,淡淡地道:“正是,有何事?”
小太监道:“太后有令,命两位大人去慈庆宫议事。”
齐渊疑惑道:“议什么事?”
小太监赔笑道:“小人只是过来传旨,这些就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了,两位大人去问太后便知。”
齐渊对那小太监道:“本公和阮大人这就去,你前面带路吧。”
阮学文已猜出太后找他的齐渊肯定是商议两女之事,只是,除了选皇后,纳妃应该是与太后无关,她插手进来做什么?阮学文一路上都在思索,可是仍然不得其解,又听见那小太监道:“已经到了,两位大人进去吧。”
阮学文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慈庆门,齐渊倒没他那些花花肠子,率先进去,他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随着走了进去。
两人进得殿中,便看见一身雍容华贵的太后坐于主座之上,两人连忙行过礼。太后让二人坐至椅上后吩咐宫女为两人倒茶,两人再次谢过。
太后淡笑道:“两位大人想必已知晓哀家唤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吧。”
这边,秦风刚刚醒过来,从怀里沉睡中的柳惜玉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起身下床,刚要叫风铃冰菱进来伺候穿衣,突然感到经脉中有些涨疼,秦风慌忙闭上眼睛平复气息,循着第四幅图的内功心法调动真气,他发现自己经脉中的真气较上一次壮大了一些,有些细小的经脉中竟然也被充满了真气,这些杂乱的真气慢慢在细小的经脉中穿梭着,带来这些部位微微地涨疼,秦风想把这些经脉中散乱的真气收拢起来,可是根据第四幅图的运行路线,真气根本就不到这些经脉中,秦风无法,循着这路线运转三个大周天后,将真气散与各大经脉中,然后从记忆中调出第五幅图。
第五幅图中真气行进的路线果然包括这些细小经脉,秦风尝试循着第五幅图的运功路线小心翼翼地运行真气,刚开始时一切都还好,不算太吃力,可是慢慢向后推进时,真气消耗越来越大,运行到行功路线的一半时体内的真气就用了个七七八八,秦风不敢再试,想把余留的一点真气收回去,可是此时剩下的真气却依然寻着第五幅图的路线行进着,像在沙漠中的小沟里的河水一样,往前冲时一点一点地在减少,这样一来只会遭成全身经脉干涸,就到了武林人常说的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严重性秦风听风铃冰菱说过,如“武功全失”、“全身经脉尽碎”、“可能有性命之危”都不什么好事。
秦风顾不得其他,强行地把切断真气并调转方向,想让真气向第四重的路线上行进,突然,切断之处产生了巨大的吸力,秦风来不及反应,只感到那块地方的经脉猛地一震,一股如骨肉撕裂的痛苦传来,他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倒在了地上,脑中被轰鸣声填满,秦风在最后一份的清醒中把那股残留的真气收回倒了丹田之中,然后就昏了过去。
柳惜玉被秦风的惨叫声惊醒,起身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秦风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她呆了一下,马上又慌手慌脚下床把秦风抱到床上,这时风铃冰菱也因听到了惨叫声急急地闯了进来,看见面色惨白,满嘴是血的秦风,两女都是大惊失色,风铃急忙对柳惜玉道:“奴婢去叫太医来。”
“等等。”柳惜玉制止了风铃,她虽然心乱如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乱了阵脚,昨天晚上秦风把一些计划说给她听了,把其中的厉害关系都告诉了她,现在若是被人发现秦风身怀武功,那些人肯定会起疑心,秦风的努力会话为流水不说,弄不好还可能有性命之危。
柳惜玉强装冷静地道:“不必麻烦太医了,皇上只是昨日的伤势复发了,你去把昨晚皇上喝的药再熬一碗来,本宫在运功为皇上调理一下就会好。”
“可是皇上。。。”风铃心神不安地道。
柳惜玉秀眉皱起,娇斥道:“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风铃慌忙跪下,惊惶地道“奴婢不敢。”
柳惜玉冷哼一声,喝道:“你们还不出去熬药,还有,药熬好了在门口候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