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初在马车之中哭了一路,她的取舍,是作为祭北雁的妻子而活着,却丢了祭北雁。
要了个身份,得不到这个人。
回到竹苑的时候,老夫人就站在门口,等着沈箐初回来。
她的双眼之中满是盼望,她多么希望那马车上下来的是两个人,沈箐初和祭北雁。
可是这圆满的结果也只有在梦中才有。
马车听了下来,祭老夫人等到了只有哭红了双眼的沈箐初。
“孩子……”
“老夫人。”沈箐初很快就整理好了脸色,坚强的扯了一抹笑容来。
祭老夫人瞧着心疼,却也是无能为力。
他们所坚持的,也已经得到,只是这味道,却是苦涩的。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祭家的媳妇,入族谱,没有人能改。”
沈箐初眼眶湿热,有想要哭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争到手的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相互搀扶,进了竹苑。
次日的清晨,沈箐初是祭家儿媳妇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祭北雁拜堂后便不知所踪的事情,没有人提。
一夜之间,浣城就像是忘却了寒衣这么个人,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敢提及。
祭北雁也没有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祭家的人早早的组织好了车队,就离开了浣城。
有人猜测,祭北雁也在同行的马车之中,随着人一起回了南方。
也有人暗中议论,祭北雁根本就没有在那车队之中,而是离开了。因为成亲当日的亲娘不是他要娶的人。
不管真相是什么,断然是没有人敢当面提及。
风光了一阵的城主颓然的坐在院子当中,这次,他的夫人没有在打骂他,而是默默的走到他的旁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寒衣那个孩子,是天降的福气,会没事的。”
城主沧桑的双眼忽然闪烁着泪花,他心中惦念着这个抱过一次的女娃娃。
他的夫人深知城主的心思,可是那件事,始终是无法说出口的往事。
浣城的新春,以散场开始,小小的浣城似乎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样。
可是那些遗憾,早已经种在了这座浣城的灵魂之中。
走了一夜的路远桥似乎感觉不到累,寒衣双脚有些发疼,绣鞋太过单薄不适合走山路。
寒衣一直咬牙坚持,没有说一句委屈。
很快,过了一夜,远远的看着一处山涧当中升起了袅袅炊烟,这个时间应该是门户当中煮着早饭。
“就快到了。”路远桥说道,这才回头瞧了一眼寒衣和孟楠羌。
孟楠羌因为受伤有些憔悴,寒衣也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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