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葳收到余靖宁的对牌的时候,正巧是早上刚下了朝那一会儿。“大哥哥醒了,身上可好些了?”余知葳瞧见递进来的东西,立即就“啪嗒”一声儿搁在了桌上,忙问进来传话的冷长秋道。
冷长秋低头回道:“回娘娘的话,世子爷人已经醒了,听闻也不发热了,只是精神瞧着还不大好,脸色惨惨的。”
“知道了。”余知葳听了这话,依旧忧心,又把递进来的东西抓着翻看,也没甚么特别的。她反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又拿起来好几遍,方才对着冷长秋道:“你让他用了午膳那时候来就行了,叮嘱他午饭多用些。”
从前余知葳从来没召见过自己这位兄长,世子爷也从来没有进宫来看看自己妹妹的时候,如今这二人意态反常的行为,倒是让冷长秋有些诧异。
余知葳像是瞧出冷长秋的心思一般,笑道:“她蔺太后想见自己的兄长就见了,她能见得,我又有甚么见不得的?”
冷长秋赶忙应了,要出去给余靖宁递话,人都往门外走了,却又听见后头余知葳喊人了:“长秋,你回来。”
冷长秋忙转过身去,看余知葳沉吟了一阵,又道:“罢了,你先去罢,到时候待他来了,我自问他便是。”
冷长秋这才退了出去。
余知葳坐在榻上,皱眉思索起来——余靖宁这会子是有个甚么事儿要寻她,这样急,竟然不肯等身子再好些。
这么想着,一顿午饭也吃得味同嚼蜡了。
稍晚些时候,余靖宁果然被小内侍引着进了余知葳宫中。
这种时候,按照旧派规矩,本来是应当挂个珠帘子的,可是自蔺太后起,见甚么哥哥弟弟侄儿外甥的,就从来没挂过帘子。她都这样,余知葳自然也有样学样,乐得不挂帘子了。
余靖宁一进来就要行礼,余知葳赶忙让人扶住了:“快别跪了,前日里就听闻大哥哥吐了好几回血,还又烧了几日,如今还要出来,身子如何受得了,赶紧免了。长秋,还不快去扶世子爷坐下,惊蛰赶紧去倒水来。”
一群人忙忙碌碌将余靖宁安顿了,屏退了众人,余知葳这才抬起眼来看了余靖宁一眼——眼睛底下发乌,嘴唇却发白,脸色也是偏黄的。
除了当初因着“无旨擅自领兵入京”在诏狱待了几个月,还没甚么时候弄成这样过,这才过了几天,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余知葳心里头揪的疼,下意识就朝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娘莫要太挂念臣。”余靖宁听见了余知葳的声音,连忙跟着回话,甚至脸上还带出了几分笑意,“臣已经大好了,不过前几日连日喝药,又没吃甚么东西,这才看着憔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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