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尾楼的上层甲板上,和煦的海风轻轻吹拂着。
几人围坐在一起。
中间的支架上,一张盾牌似的铁片横着,下面吊着燃着木炭的火盆。
正常来说,在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上的时间,缺乏的不仅仅是食物和淡水,燃料的稀缺已经早已成为某种大自然的定律了,甚至让人在考虑补给品的时候完全不会将它列入清单。
船上当然会储存木头,但那是用来修理船只的,至于木炭什么的,也许你能在酷爱绘画的二副那里找到,但抱歉的是那么点木炭就连烧一壶热水都成了奢望。
什么?想吃热食?
当然没问题,无论是硬饼干、硬肉干都没有问题——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船只刚刚起航的时候,船上当然会有水果、蔬菜,甚至有用来吃肉的动物。但过不了多久,动物被宰杀、面包开始霉变,很快的船员们的食物就开始变成用面粉、水和盐压成,硬得像木头一样的“船饼干”,以及硬得可以用来做雕像的腌肉。
不仅仅是这些,就连干净的淡水很快都会变成绿色的粘稠液体,所以船员们用来补充水分的,就只剩下低度酒了——至少这玩意的可以保存很久不会变质。
只要想想一下:每餐吃饼干之前需要先用饼干用力敲打桌面,让饼干里大多数的蛆和象鼻虫掉出来,然后再闭着眼睛将略有果冻口感的饼干吞下去——别问我为什么像果冻。
正因为如此种种,在经历了数周甚至数月在大海上的漂浮,当地平线出现在远方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些煎熬了漫长时间的船员们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但这些对于陈寅来说,空间或者变质之类的担忧,显然不是个问题。
被炭火烤热的铁板上,一大团面粉糊糊正在发出“滋滋”的响声,从面粉糊里可以看到脱了壳的虾、一段段的章鱼肉块、红的绿的小块蔬菜。
不多时一股混着油煎的香味就从这张面粉糊糊所摊成的“大饼”之中散发出来,陈寅用小刀轻轻敲了敲铁板,然后插入“饼”下方一抬一翻,顿时露出了煎得金黄的另一面。
趁着这个功夫,陈寅用小刀将这块“饼”横切竖切成一个个方形的小块,当他切完的时候,这个变种的“章鱼烧”也就弄好了。
在陈寅开始切的时候,维托莉亚就已经急不可耐了,也不管陈寅喊着“还没好呢”,就开始用一把精致的银叉从铁板上叉上一块就直接丢进嘴里,一边被烫得“嘶嘶”的抽冷气,一边继续毫不犹豫的去叉下一块。
安吉尔坐在另一边,双手乖巧的捧着小碗,里面装着橙汁和粗盐调和的酱料,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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