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一声轰然响震,周市的门扉被洞开,里面的帷幕在尘土飞扬中被纷纷扯掉,手持大长兵器——大钺的樊哙,进来对周市折腰一揖,朗声道:“周翁,对不起了,臣虽敬畏乃子周昌与你,但我身为朝堂执法法吏,是为执掌汉家印符而战,拘捕人犯到狱。你要是动手,即是拒捕,我听上命,节制于御史大夫寺推官,决不手下留情。”樊哙说完,手中的长兵器荡起呼啸狂风,最后,盯住周昌,周昌对父亲周市跪了下去,然后,对樊哙命令道:“执法,拘凶手周市!”樊哙响亮地喏一声,率卫尉将士,龙转风一样袭了过去,这时候,好个周市仗拐腾身而起,一招“一鹤冲天。”
这周市不愧是秦末汉初的一代宿将,自从兵败刘邦被俘以来,为了自己的儿子周昌的前途,他自己一忍心挑断自己的脚筋,对刘邦明志,自己今生再也不会参与任何军争了,不问世事,只在京城娱老寿终。事实上像他这种人的个性,决定他是放不下来的,因为他需要实现自己的欲望,驾驭他人的欲望,所以他一直在看似隐逸养老的状态下,从来就没有放下练武练功,他信一条死道理,只有这样,才有实力,有了实力,才可以别人的就是自己的。什么别人的女人,什么别人的财物,只要自己有了占有的冲动,就不可以放过。他瘸了,有时候用上了拐棍——铜的拐棍,给人的印象是他连走路,如果不用拐棍都走不利索,实际上这是可怕的误区,这个拐棍就成了他的兵器,甚至于是杀器。
这会儿,好个周市,人和拐棍,仿佛是天生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运用的如鱼得水,看似笨拙,实则蕴藏杀机重重,短时间里,樊哙虽然倾尽全力,用长兵器也一下子没能占上风。片刻,就有数个虎贲军士卒死伤,狼藉地躺了一地,樊哙心里一急,沁出一身臭汗,忍不住再看了周昌一眼,周昌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决然道:“舞阳侯难道还不明白吗?是本官说得不够清楚?人犯拘捕,依照《汉律》法办!”樊哙应一声道:“得令!”一声虎吼,震得堂上的地皮仿佛簌簌一抖,他放开来,抡起的大钺,顿时激荡起风声呼呼,冲击波向周市肆无忌惮地冲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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