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浅薄,本不该言及深处,因为是容易得罪人的。
这份道理,江楚也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已在心中权衡过了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最终也还是选择丢了出去。
索性自己和这李父之间也不会再有太大瓜葛,就算他因此对自己心生厌恶,也搔不到自己一根汗毛,没有半分损失,不过是白做恶人。
但若是自己联敲带打的一番话,真能够让李父幡然醒悟,那么或许就能够挽救徐百九未来颇为悲惨的婚姻结局。
毕竟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李父糯糯不言,心中慌乱,他或许是想要解释几分。但江楚却已不再和他论及此事,起身送了他离去。
二人之间,分明一者是主、一者为客,可江楚却占据了完全的主动,一身气势压人,两人整个的身份颠倒了个个。
夜已渐渐深了,阿玉有些局促的坐在床榻上,小心的巴望着他,心中即有一分羞怯、却多少又带着难掩的期待。
江楚看见她的样子,有些哑然失笑,自己却不是个和尚性子,这来来往往,一生一世,要的就是洒脱而已。
他之前的主动避讳,主要是因为自己不可能停在深山中,本就和阿玉的想法相驳。
但眼下情况却又不同,阿玉父母遭灾,孤身一人,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既如此,便给她一个安心。
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他才不会承认其疾。
(食色性也,笔者更是不会写和尚文)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徐百九招呼江楚一起在前厅吃早饭。
这一次,却不见了李父。
江楚稍稍询问了一句,徐百九喝着粥,模糊不清道:“他老人家说是药坊那边有急事,一大清早就匆匆忙忙过去处理了。”
顿了顿,他搔了搔头,语气里也有几分疑惑:“本来他已很少管这事了,平日里都是吩咐掌柜去处理。”
“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己非要跑过去处置,我拦也拦不住。”
“问他是什么事,也不愿说。”
对自家岳父突然的反常举动,他的确是感觉有些古怪,但却也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徐百九虽然是个很厉害的捕快,可饶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事情的缘由,江楚和李父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事儿也就只是顺嘴一提,徐百九反倒是对另一件事颇为上心,兴致昂扬的转头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听他这样问,江楚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道:“对付七十二地煞,不是一人两人力量能够办到的,只有集众力才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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