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漓沉吟了片刻,对胥凩说道:“你去把这个宅院的管家请来,再叫上火燚和沉璟。”
胥凩领命走了出去。
花墨漓看向蹙着眉、满腹心事的木云曦,轻声说道:“局势越来越错综复杂了!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纵然关粼为了一己私怨报复木府和其他几大世家,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可是当今圣上一直是一个手段强硬、铁血果敢之人,他怎么会任由关粼为了报复,就灭了几家肱股之臣的满门呢?”
鬼容也点了点头,说道:“世子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
当年圣上抢夺皇位时,可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让手下军士把那三个不肯顺服新政的老臣家的族人,一个个斩了首,还把血淋淋的头颅直接扔在了那几个老臣身边,让那几个老臣辨认。
当时就把那几个老臣活活逼得直跪地求饶,可是圣上一句:‘现在,晚了!’接着下令诛了这几个老臣家的九族,那几个老臣被逼死在朝堂之上,赴死的时候估计都是后悔愧疚死的。
这样一位皇帝,怎么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花墨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云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观音庙,在护城河边遇到的那个疯子吗?”
木云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个人说:‘观音庙里的观音是个人!焚香炉的最下面压着骨灰和冤魂……’”
鬼容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急声说道:“当时我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不过经世子这么一提醒,我觉得那个人和给我引路的疯子,是同一个人!”
木云曦的眉头越蹙越深,花墨漓刚想再说什么,这时,这处宅院的管家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地朝花墨漓行了一礼,就垂手站在了一边。
花墨漓只得压住刚刚想说的话,转头看着这个管家,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见冷慕寒,立刻!马上!”
管家抬头看了花墨漓一眼,虽然花墨漓说话语气是平和的,可正是这种平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威压感。
管家知道这个世子肯定是有要紧事找六皇子殿下,他也不能佯装不知道怎么和六皇子殿下取得联系,索性拱手答应了一声:“世子稍候,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就走了出去。
木云曦看了一眼花墨漓,花墨漓冲木云曦挑了挑眉,抿嘴笑了笑。
这时,胥凩、火燚和沉璟也走了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沉璟口无遮拦地笑道:“眉目传情?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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