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后的堡丁本就惊魂未定,还没从刚才的爆炸中反应过来,现在又被一顿密集的箭雨射倒十余人,士气再次崩溃。
可他们刚要转身逃跑,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他们面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敢逃就死!”
王雷甩了甩腰刀上的血迹,一具无头的尸体在马前缓缓倒下,人头已经被他抛到那些转身要逃的堡丁面前。
堡丁们再次被震住了,这位武甲头怎么砍自己人的脑袋这么痛快?
“步牌手!结阵!”王雷的腰刀指向一个小队官,“你!带人重新结阵!”
那名小队官一脸惊恐,他是长枪小队的队长,后来扔下长枪,拿走了弓箭,接眘又换成了喷筒,现在还要拿木牌吗?
可木牌能挡得住粮仓里飞出的火弹吗?小队官都不用回头,后面那些已经死了或是快要死的同伴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王雷见小队官有些迟疑,手中腰刀往上一提,“怎么?敢抗命?”
看着那口还在往下滴血的腰刀,小队官咽了下口水,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从地上捡起一面看起来勉强能用的木牌,大吼着“结阵!结阵!”重新冲向尚未瓦解的军阵。
在他身后,是一群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重新捡起散落武器的堡丁和壮丁。
迎接他们的是一阵更猛烈的箭雨!
不是不怕死吗?那么就看看你们能不能用肉身挡住利箭!
挡是挡不住,箭雨过后,又是十余具人中箭倒地!
可让护墙上众人有些吃惊的是,箭雨过后,只要没被射倒的堡壮丁们仍然嘶吼着想要重新结阵。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没有被飞雷击中的军阵虽然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却在后方督战队利刃的威胁下勉强维持着没有崩溃。一枝枝喷筒还在对着护墙喷射着致命的火焰!间或还有几支梅针箭射到护墙之上,虽说这些由角弓射出的箭矢射到护墙上时已经没有太大的威力,可是不着甲的部位要是挨上一箭,也是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护墙上的振威军标营士卒不断有人惨叫着从栽下来,运气好的,栽倒在粮仓内的会被等在护墙下的战友抬到充当临时救护所的仓房里,运气不好的,栽到护墙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放火烧仓的堡丁和壮丁已经没有退路了,后退一步就是死。武甲头王雷在阵后亲自持刀策马押阵,在他身边无论是扫刀手手中的长柄狭刀还是亲兵手中的腰刀,刀刃上都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自是无人敢逃,甚至没几人敢回头看一眼。
前有利箭,后有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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