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楚的皇宫院落更深,外围的宫墙也更高,不过对于廷训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他的轻功可以轻松地在屋顶来回行走而不会摔下去。后楚的皇宫宫殿很多,一座连着一座,廷训接连查找了十几处,都一无所获,正在纳闷时,忽然见到远处有一队宫女簇拥着一个盛装女子,一路疾行而去。
廷训好奇地尾随其后,那一队人径直走到一座宫殿前站住,那盛装女子小声吩咐几句,遂独自走了进去。廷训从屋顶悄没声息地跳到院子里一棵树的树冠里,瞪大眼睛观察着底下的一切。
盛装女子在门上敲了几下,遂推门进去,廷训又趁机跃上了屋顶,小心地揭开一块屋瓦,看到屋子里有两个女子面对面而立。“萱儿,明天你就要参加立后大典了,我是来给你送凤冠霞帔的。”廷训一听这句,惊得差点要跳进屋子里去,真想不到,绮萱果然在这里!
半晌没有听到绮萱的回答,廷训忍不住凑近了些,想确定下里面被称为萱儿的是否就是自己想找的人。“月儿,你何必如此呢,你知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夫君的。”声音果然是萱儿的,廷训不禁激动得手指发抖。
“萱儿,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你我共侍一夫,有你帮我,我在宫里还能站得住脚,你说是不是?”抱月微微笑了笑,道:“宇文桓那么爱你,也不过封你为贵妃,如今你跟他再无瓜葛,在后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有何不好?”
廷训看不到绮萱的表情,想来她此刻是万分痛苦的吧。“月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绮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倦,能想象得出她是多么绝望:“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此生只愿得一人共白首,插足于你们两个中间,并非我所愿。”
“萱儿,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两个都不能违抗,东西我放在这里了,至于你要不要穿,你自己决定。”抱月说着,命宫女将盛着喜服的木托盘放在桌上。“月儿,我们之间竟至如此漠然吗?”绮萱忽然紧紧抱住抱月,泪水止不住地淌下来。
自从被景贤诱奸后,绮萱已经是没脸再活在世上了,她已经心灰意冷,虽是受礼教教育长大的,却屡次犯了戒律,这对哪个女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每每回想起一幕幕往事,越想就越觉得委屈,可恨自己这张脸,纵有绝世容颜又如何,也不过是供男人们玩弄取乐的宠物罢了。
抱月轻轻掰开绮萱的手,转头定定瞧着绮萱道:“我也正想知道这个答案,我们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才变得这么漠然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是坦诚相待、无拘无束,可现在呢,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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