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当李毅鑫通过老吴汇报的消息刚刚被送到潘部长的手上时,延安方面发出的协查钟钱根夫妇身份的电报也刚好在潘部长的手上。
潘部长见了老吴带回来的情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猫头鹰’收集到的情报还真是及时雨,一下子就把钟钱根夫妇的伪装给揭穿了。
于是潘部长立即将钟钱根夫妇当初被人从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保释出来是有日本特高课的指令以及这次《申报》文学版编辑被抓捕也是因为拒绝了钟钱根投的诗稿这些事情用电报向延安方面做了汇报,并且指出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钟钱根夫妇应该是日本奉天特务机关派遣的间谍。
等到钟钱根夫妇在谢小六等人的‘护送’之下到达延安以后,边保总部一位姓王的干事接待了钟钱根夫妇等人,并且给钟钱根夫妇安排了住处。
而谢小六则被王干事留了下来,王干事早就得到了鲁自强的电报通知,知道谢小六带来了钟钱根所投给《申报》的诗稿副本。
拿到这些诗稿的副本以后,王干事自己组织破译专家对这些诗稿进行了破译,经过好几天的艰苦奋斗,钟钱根诗稿中的暗语最终被完全破译。
这下有了确凿证据以后,王干事带着人将钟钱根夫妇抓了起来,开始了审讯。
钟钱根夫妇根本没有想到猜到延安几天时间就被抓起来审查,他们被分开关押,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不停地喊冤,要求党组织给个说法,一副自己很清白的样子。
这天钟钱根照例在审查室里喊冤的时候,王干事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并且很严肃地看着钟钱根一言不发。
沉默而严肃的王干事让钟钱根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不自觉地将自己喊冤的声音降低了不少。
王干事轻蔑地笑了笑,问道:“钟钱根,你怎么不继续大声喊冤了?演戏演累了吧?要不要歇歇?听听我这几天对你演的这场戏的看法?”
钟钱根犹自嘴硬地说道:“王同志,你不要含血喷人冤枉好人!我是苏联远东情报局的情报员,你们是调查过我的身份的,凭什么要抓我?”
王干事将手中的那叠纸一放,垮下脸来严厉地说道:“钟钱根,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吧,既然你要证据,那么我们就来好好谈谈。有几件事情需要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每隔三天就向上海的《申报》投递诗稿?”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个人喜欢写诗,想拿到报纸上发表有什么不对?到延安来的很多知识青年都有这样的行为,难道组织上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认为我有疑点需要审查?”钟钱根脖子一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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