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
“我不想洗了……”
“你不累吗?我好累。”
“能不能不洗了啊……”
床边的男人忍不住看过去,不经意瞥到她手掌边沿处一直往下至手肘位置都有擦伤。
他记得昨晚还没有的。
这才两日不到,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麻烦。
程野想了想遥远的未来,好像又觉得没什么可想,不过一碗白开水喝到底,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罢了……
这一晚,余溪这晚睡的还算舒坦,醒来时,床前有个男的正在换衣服,她烦躁地翻过身眯一会儿,又想起林翠娘同她说的话。
说女人得伺候丈夫起床洗漱穿衣一系列事情,这样才显得贤惠。
贤惠?
好贤惠。
她忘了,她要做个贤惠的好女人,这样才能躲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说她就说她,说咱们的事情做什么?”
“怎么?我为你们程家生了两个大儿子,我为这个家操持了半辈子,让你们吃好,穿好,睡好,我做错什么了?我累了大半辈子,如今有个年轻女人来顶替我的位置,我就不能歇会儿吗?我难道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你们就是欺负我是不是?”
“行了行了,别吵了,这越说越厉害了!”
“我就吵我就吵怎么了?我为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我有一两句怨言这又怎么了?难道这也不行?”黄连弟咄咄逼人骂回去。
“行了行了,她过来了,你这做长辈的还能让晚辈看笑话啊!”余溪努力睁开眼睛,撑起快要散架的身子,拿过一旁的衣服,朝程野走去。
程野错愕地看着余溪披头散发的样子,余溪压着自己的起床气,浅浅一笑:“女人不是都要伺候丈夫穿衣服吗?”
她是不是有病?“人家离开爹娘,一个人嫁到咱们家来,那也不是给咱们家当牛做马的,你说这些做什么?人家听了得多难受?”
黄连弟盯住程毅,嗤嗤嗤笑道:“哎呦,老程啊老程?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啊?我当初在家里忙前忙后,连口水也喝不上时,你又在何处呢?你可曾关心过我?如今你倒关心起她来了?”余溪这几天折腾的太累了,刚才能撑到程野上床,也是因为怕他乱来,特意等到他回来,专门提醒她一句。
等到他准确的回答后,余溪才放心沉沉睡去。
没了余溪说话的声音,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安静到可以清楚听见身边女人浅浅的呼吸声。
自他记事以来,枕畔还是头一回有女人的酣睡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从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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