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闷光。
很酸很酸的怪味茶而已,将离早有准备。
忍着满嘴跳跳糖的刺痛感,露出一个“我很好我没事”的微笑。
李恒也信守承诺,继续那三个多月前未曾说完的关于雀鹰的故事。
这是他父亲在临走前跟他说的一段往事……
那个时候,天秦立国二十余年,尚在秦帝一世嬴晖、也就是将离爷爷的治下。
世代为工的李家还在咸阳,这家人因为祖上设计出了秦弩的精巧机括而备受重用。
李恒还小,而李恒的父亲李准当时才三十出头,就在内史工坊任工师。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行夜路的李准被人打晕了装进麻袋,醒来时身处一个黑暗幽丽的房间。
其实做工师就是这样,经常会有人来私下找你做东西。
李准拒绝过几个,没想到这次居然直接被人套了麻袋。
他看不全这里的环境,也没有窗子,身前挡了一面巨大的屏风。
屏风透光,后面坐着一个人影,人影背后的微弱灯光是这里的唯一光源。
只能从地板的质感和屏风底座的云纹浮雕猜出这应该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
人影就是不说话,李准有些害怕,看不清人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当然怕得要死。
幽暗的屋子里突然飞出一只漆黑的大鸟。
这鸟不算太大,但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显得非常突兀,狠狠把李准吓了一跳。
它在屏风上方掠过,从人影手中抓过一片宽竹片,再飞到李准头上丢下来,然后收起翅膀在他面前落地。
李准到死都清楚的记得那只鸟的模样。
通体漆黑,短小凌厉的勾喙,眼珠一圈镶着明黄色的边,死死盯着他。
李准战战兢兢地捡起那片宽竹片,太暗了看不清,他就靠近屏风想借个光,刚看清“雀鹰”两个字,就又被人打晕了套上头套,再醒来是已经在家里。
“竹片上些了什么?”将离问。
李恒摇摇头:“家父并未言明,只是在那晚之后,他连续几天都耗在工坊里没有回家,没日没夜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直到有次老朽随家媪去给他送饭,无意瞥见了工案上的图案,询问之下,家父遮遮掩掩地把老朽给赶走了。”
李恒停顿片刻,像是在回想,喝口水,接着说了下去……
父亲李准在临终之际告诉他,那图案叫雀鹰纹,所属于一个叫牵机阁的组织。
他做了四个刻有相同纹样的圆形铜片,之后有人来取走的时候问他是否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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