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都是君府、云中居和郑宅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会添条支线。
学室。
前两天根本就不是碰巧路过的学室,他是特地去看看的。
或许能选些苗子,谁知遇上了魏仲武那档子事儿。
进去学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仲武作保。
他希望学室方面能够先选择相信自己的弟子,等事实真相弄清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而这事儿当天下午就传遍了九原城的八个乡,包括魏家所在的北阳乡。
所有三老第一时间赶到学室来与霍老商议,老人们直到傍晚才聚齐,也是那个时候,申于远带着妹妹跑到魏家去大闹了一场。
霍叔望这个老家伙,上午还跟将离“公子说的是”、“老朽听凭公子吩咐”,第二天就将魏仲武彻底除名。
一个常来云中居的郡吏说,魏监御史告假一日,腆着老脸去请见霍老,吃了闭门羹,赵县令也过来退婚,听说还狠狠地斥责了魏仲武。
而仲武坚持不向申家道歉,不娶申家姑娘,昨日来跟将离辞行。
他要去一百里外的北军总营投名。
“没有学室学历,没有春考名次,直接去投名的话……就只能从士伍做起了吧?”将离问他。
“嘿呀。”仲武尴尬地笑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总比呆在城里受人白眼要好。”
“白将军正好回城了,我去请他给你写份荐书,有了他的推荐,最低也是个司马。”
魏仲武欠身:“且先谢过九原君,仲武感激不尽,可仍是想凭真本事的,九层之台,始于垒土,砖土只有夯得结实,才能撑得稳我这高台。”
“高台。”将离拍案指他笑道,“很好。”
他只同妹妹说了投军的事儿,往父母屋里塞了片留言的木方,就连夜走了。
魏秋子来君府,除了看蓝眼睛的小狼,更是来“避难”的。
魏家夫妇自从儿子被学室除名后,就知道他会去投军,但没想到这样快,这样不辞而别。
魏侃把自己闷在家庙里,与谁也不说话。
魏夫人先是骂儿子,去儿子房间摔东西,后来又坐在儿子榻上哭。
秋子受不了这种别别扭扭的家庭氛围,幸好与金风约的是今天来君府,早早地派人在门外套好了车,车舆里依然是豪华软卧。
她的肩伤好些了,一直绑着羊毛肩护,过得半日就要平躺下来歇息。
先前还被魏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说到了君府别客气,该躺就躺。
可早上她出门时,母亲就像忘了这个女儿一样,尽在儿子房里发脾气。
她到君府的时候将离才刚起床,打着哈欠去前院迎她和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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