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万里无云,一轮红日高高的挂在九天之上,照耀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由于是冬令时节,即便是出来晒太阳,也都穿的厚厚的。
但总有例外。
‘叮叮当当’的声音穿透众人的耳朵,即便是寒冷的冬季,干起活来,也热火朝天。
有人用一端是竹片的铁椎在地上一处洞里用力凿,就像舂米一般。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另一人拿着有着长竹柄的铁勺,把洞里面的碎石一点一点挖出来。
待到碎石被挖的差不多了,第三个工匠将带有长绳的竹筒沉于井底,之后他把绳索套在井旁边的轱辘上,时不时掂掂绳索,过了一会儿,他道了一声“好了”。
话音刚落他摇动轱辘上的手柄,不多时刚刚被沉到井底的竹筒被拉上来,里面满是混浊的水。
他把水倒进旁边不大的锅里,守着锅的人赶紧添柴加火。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锅里的水渐渐消失,露出白花花的盐。
“成功了,成功了。”众汉子齐呼。
“太子殿下和许姑娘果然料事如神,这样以后我们吃盐就更便宜了。”
“太好了。”
……
一直在远处围观的柳毓珄,向旁边的骆知诚一挑眉,讥讽道:
“水君,你们家的盐居然让普通百姓吃不起吗?四海这么大,未免太黑心了。”
她跟骆知诚上岸,想着到处转转,实际是会会老朋友,顺便查探下衔坞城的动向。
这不一上岸,就听说许师璧和太子来蜀中熬盐卤。
骆知诚本着防范于未然的原则,非要一探究竟。
毕竟若是从山中或者大地上可以得盐,那么意味着四海盐类生意会受到冲击,肯定无法供养章台街吃喝玩乐的一众水族。
骆知诚满面‘忧愁’,“幸亏那群败家子是在东海支出银钱。”
“好歹你是一海之王。”柳毓珄道,“这附近也有水族的档口,你不怕他们跟百姓为了争抢生意打起来。”
作为垄断大昭盐业的四海,他们的店面到处都是,自然也包括火井镇。
柳毓珄本着爱好承平心态,非常担心在这里做生意的水族,将来跟当地卖井盐的新晋权贵打起来。
那就有热闹看了。
当然骆知诚非常清楚她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解释道:“南海掌兵。”
反正就是不关西海的事。
忽然太子殿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言语中的相互‘关怀’,“那西海呢?”
“死人的事归西海管。”骆知诚以手指太子身边的许师璧道,“比如太子身边这位,就归西海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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