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学艺才是正道
端着盘子，苗空空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靠，小爷被耍了！
这又是大棒又是萝卜的，两下就给她整懵了。
其实这碎片是这王爷放的，那下属大声禀报也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送这下药的酒水。
而苗空空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这些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酒看样子是必须要送了。不过她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这个王爷不先把药下了，而是让她下药？直接让自己端一盘下药的酒水进去不是更好吗？这样自己也不会因为惊慌而露出破绽。
是不是……这药有问题？还是说下药的事情有玄机。
苗空空总觉得不能再被坑一次，手里的药粉包捏的紧紧的。
对了，这酒水送的是之前那个什么琼华宗弟子。看样子不先下药是怕这人闻出来点什么。
这就有难度了，她也不知道这修仙者有什么能耐，万一给人家抓个现形可就惨了。
轻轻敲门，里面应了一声，继而才推开入内。
“哟，还是个雏儿。”那身穿白色蓝龙纹长袍的俊美年轻男子调笑说：“这酒送得可够慢的啊，不过这雏儿长得不错，虽然瘦弱了些，倒不比我们宗里那几个明珠差到哪里去……莫不也是你准备的吧？哈哈！”
“哪里哪里，仙长喜欢就好。”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有些诧异，又随即一副笑脸，“还不快快给仙长倒酒？”
“好。”
苗空空应声，将托盘放下，双手捻起玉酒壶给二人倒酒。
在给这琼华宗弟子倒酒的时候，苗空空就发觉他的右手环到了自己的腰上。
【叮——偷得《琼玉华典》】
这是什么东西？功法吗？
来不及细想，对方就端起酒杯。
“来，喝酒！”
他一手搂着苗空空，一手将酒杯就送到她嘴边。苗空空不得已轻抿了一口，这仙长才满意地点点头喝了下去。
这是把小爷我当试毒童子了啊！还好没动手。
推杯换盏又是几个来回，苗空空受够了咸猪手也见到这人松懈防备，右手环着他的肩膀，左手捻起酒杯。
她尽力做着娇俏的模样说：“仙长，再来一杯？”
“好……”刚欲下口，他挑挑眉说：“不行，没你的唇香，我喝不下去。”
完了！
苗空空尽力笑着说：“何不妨先喝了这酒，再尝一尝唇香？”
他略微思索，又嬉笑道：“不，我全都要！”
“你含着这酒，我品你唇香，有酒有香，岂不美哉！”
你个龟孙，真会玩儿啊！但愿这不是什么断肠粉吧，死就死了！等下了地狱，我先把什么阎王爷活剥了。
苗空空仰头倒酒，将酒液全含在嘴里。酒香本就一股辛辣的味道，再加上她盯着这男人的嘴看，胃里兀得一阵反酸。
是迪丽热巴，是古力娜扎。
苗空空闭上眼睛，一边朝对方靠近一边给自己催眠。
靠，是玛尔扎哈！小爷我吐了。
任务完成，苗空空扶着脑袋就想起身离开。
“怎么，这就想走了？不多陪我一会？”仙长面色不悦。
苗空空摆手说：“不行，我不行了，我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他挑挑眉，“你一个青楼女子不胜酒力？”
苗空空回答：“我今天才来这地儿。”
“哦，难怪还是个雏儿。”他冲着夏丞相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另外把她的开苞钱付了……顺便买来吧，我看她顺眼。”
“仙长，那我先告退了。”夏丞相点点头，起身离开。
这琼华宗弟子虽长相俊美，但是一副嬉皮笑脸浪荡样儿，抱住苗空空就将她摔到软塌上。
“嘿嘿，美人儿，跟着我不亏吧！”
两手撑在她两边，满脸笑得像猪哥模样。苗空空紧闭上眼睛，心里将对方问候了个遍。
“好了，别怕了。人走了。”
嗯？什么情况。
再睁开眼时，只见到这个仙长坐在酒桌旁边，笑着说：“你可以称呼我游远山，也可以叫游道长，你叫什么？”
“木槿……真名苗空空。你刚才是在演戏？”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游远山。
只见他点头道：“哼，不过是点下三滥的试探把戏。你身上的毒我已经给你解了，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的催情药。”
“哦。”
苗空空应声，捏着衣摆。
沉默片刻，游远山又出声说：“刚才……刚才我没亲你，我用了法术，你不用介怀。”
苗空空：“？？？”
“话说，你长得这么娇俏可爱，就连我师妹都不及你……像你这模样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吧，为什么要做这皮肉生意？”游远山有板有眼地问着。
苗空空如实回答，将自己是难民身份被杨老妈子买来的事情一一述说。
听闻后，游远山点点头说：“那你挺幸运的，第一天就遇上了我。要是遇上别人……算了不说了，你明日烧了卖身契，跟我去琼华宗拜山吧，再差也能应个杂役。”
“先说好，我就领你到地方。我可不想被人说什么闲言碎语。”
苗空空连忙答应，就差把脑袋摇下来。这一刻她也感觉到自己终于走上了正轨。
“你睡塌吧，我躺这罗汉床就行了。”
说完，游远山躺到了窗沿下的硬塌上。
清早，苗空空在莺莺燕燕的祝贺下褪去红色衣裳，换上一身舞姬出街游艺的暗红色长袖衫和褶子短裙。这还是杨老妈子找来的，整个甜水巷甚少能见到平常所穿的衣裳，就这露齐肩的衣裙已经是最好的了。
杨老妈子笑得眼角都皱起来，不断地给苗空空嘱咐着，又说自己眼光好。旁的也有姐妹在嘀咕，说昨晚那老爷出手阔绰，又说听到昨日房里的欢愉声，羞红了脸。
不过苗空空自己知道，昨日可就真的普普通通地睡了一觉。
反正辩解也没什么必要，她背好包袱，离开了甜水巷。
游远山站在门口，见她走来出声说：“记住，可别说是我带你去的。”
“好。”
他觉得不妥又嘱咐：“就说你是舞姬的孩子。”
“行。”
游远山高她半个身子，二人走在街上看起来甚是奇怪。不过清早的苏州城没什么行人，来来往往的都是讨生计的商贩货郎。
“那边，你自己过去吧。”
游远山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处门堂，拍拍她的肩，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大变活人？
苗空空见游远山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应该是什么缩地成寸之类的法术。
门堂未挂牌匾，到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往往是进去的人满怀期盼，出来的人垂头丧气。
“下一位！”
里面的人高喝着，排了半个时辰的苗空空赶忙走进内堂。
两边站着几个青衣短衫弟子维持着秩序，正中央坐着个青袍弟子记名。
登记完毕，那弟子多看了她一眼说：“进里屋右手。”
“多谢。”
按着指示来到里屋，就见着一个容貌年长的女仙长。
她出声示意：“呵呵，手搭过来。”
【叮——运气不好，只摸到一条咸鱼。】
咸鱼？只要接触就会自动偷吗？但是为什么会摸一条咸鱼？
这是在嘲讽我是咸鱼吗？
苗空空心里寻思着系统的事情，这两天也没能好好地查看系统。只能等闲下来之后再做查看。
摸骨，女仙长半响后点头，给了苗空空一页写着两行字的纸。
“看完，十数之后回答我的问题。”
苗空空赶忙看纸。
三鸡四鱼分五人。
苗空空：“？？？”
脑筋急转弯？
再看下一句:何为兵贵神速？
第一题考术数，第二题考表述。但是苗空空也觉得没有道理。三鸡四鱼有七，分五人，这三四五七都是分不开的。
这是什么意思？
十数之后，女仙长出声问:“说一说你的想法。”
“鸡鱼无法分给五人，不如以鸡下蛋，以鱼养鱼，五人日更夜作，可以保余生无忧。”
“兵贵神速意在先发制人，以快胜人。”
女仙长面无表情，看起来应该是早就听过了无数遍。
“但兵贵神速还需巧妙精准，时机妥当。”
女仙长点点头，沉声说：“你第一句话的作答不合我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苗空空一愣。
三鸡四鱼怎么分五人啊？难不成真的是术数题？
随便答一个吧，反正也是来打杂的。
片刻，苗空空随意回答：“以鸡鱼炖羹汤，均分五人。”
“嗯，不错。暂且先住下吧。”女仙长点点头，用墨笔在名册上写下几句。
嗯？就这？真就脑筋急转弯？
苗空空一时间哭笑不得，这要是脑筋急转弯也不对呀？到底是什么意思？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苗空空出言说：“仙长，这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女仙长笑如春风迎面回答：“等你做了内门弟子自会知晓，好好努力吧。”
得，还卖棺材。
苗空空撇嘴，带着包袱走进内院。
院内已然住下不少来拜山的弟子，东房是杂役院，不通过考核但还是想做工便可入杂役。西院是外门弟子院，都是新收来的。
苗空空走进西院，找了间打扫干净无人居住的客室住下。客室十平见方，只有床铺和一个小木柜。
“叮铃铃——叮铃铃——”
外面一个白袍弟子摇着大铃铛，呼喊道：“听着！”
“明日上山再做最后一轮考核！你们今日在此休息，也可以外出走动，傍晚之前务必回来！”
“每三个时辰敲一次铃，同门见谅！”
苗空空一脸无奈，看样子是不允许白天睡觉了。
百无聊赖，她想起该查看一下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