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红烧牛肉
关于这一切，是否是血莲教所为，暂时没有结论。
那种拼接缝合胡乱拼凑在一起的尸体怪物，的确是血莲教的手笔，七大教观与血莲教打交道至此，记录过不少。
但它们全是些智力低下，不会说话，只懂吼叫，无法控制的怪物，像昨晚那般有规模的，有组织性的活动，史无前例。
倘若仅是这一点，那勉强可以归结于是血莲教的禁忌实验取得了成果。
可是……咒灵为何会和尸体怪物们一起活动？
难不成血莲教能控制咒灵？
即使未来、楼兰、火不想这么想，目前也没有其他理由说得通。
“女神保佑，千万别是这样，不然我们就麻烦了！”火闭眼祈祷道。
“女神会保佑我们的！”楼兰说。
“火，你不觉得你的模样，特别适合长发及腰吗？”未来说。
“不要！”火说。
颛一看向火，想到了家乡某款游戏里的某个人物的一句话。
人家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
嗯……单论长相，火比那个游戏人物可爱多了。
未来的烧已经退了，人也恢复了精神，医疗所有专门照看病人的护士，一夜奋战没有休息的颛一、楼兰、火三人没逗留太长时间，一起起身告辞，并很有默契的同时选择了绕开夜部，嗯……危险已经过去了，他们不想回去当壮丁，那么多尸体处理起来定要费上不少时间。
这种小事，让劳模们去处理吧！
回到家，初九已经上学去了，颛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了一双不露脚指头的鞋，开始煎肉，看到厨房剩下的肉，他微微一笑，肉少了些，锅里残留着辣椒的气味，妹妹早上自己做的牛肉炒辣椒，明明前天还一脸抗拒。
美餐一顿，颛一没有闲着，他坐上有轨电车，去了昨晚最先遭到袭击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警察，部分地段被横条封锁，颛一是打更人不会受到限制，他走了一圈，尸体被警方集中推在一处，除了这些气味外，他无法追踪到尸体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结果，颛一并不意外，毕竟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他也只是闲来无事，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功劳一件。
颛一又去了老工业区，咒灵们没有气味可以追查，所以仍是没有收获，他只在地上，墙壁上，找到了些水刃和子弹留下的痕迹。
“血莲教到底做的是什么实验，类似科学怪人中的让死人复活？”
颛一摇了摇头，明显不像，血莲教是将人类尸体和动物尸体拼接缝合在一起，很少能看到全是人类部件拼接在一起的尸体怪物。
给它们换身性感破烂的衣服，再在身上添加点齿轮元素，倒更像是某些蒸汽朋克游戏里面的大怪小怪。
“尸体终归是尸体，尸体怎么会说话？”
颛一抬头望着雨过天晴的刺目阳光，他没告诉未来等人，他们怀疑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一具尸体。
普通种，干尸种，狂暴种，都不会说话，除了自己外，颛一也没见过其他会说话的变异种。
这些拼接起来的尸体，居然有一具能说人话？
回顾昨晚遭遇的种种细节，颛一没有理出太多头绪，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对黑色卡片上那三句“我发现一个不定期轮回的世界，没人相信我，你相信我吗？”更是一无所知。
“不想了，去买肉，回家做饭，晚上去夜部上班，应该会有新的线索，出了这种事情，圣观总不会什么也不说吧。”
卖肉市场仍是那么热闹，下街排队买肉的人中，携带体与非携带体各占不少，颛一根据气味买了十斤猪肉，十斤牛肉，共花费了十五文。
趁着妹妹没回家，他吃掉了全部猪肉，和大部分牛肉，将剩下的牛肉给初九做成了晚餐。
四点多，初九回到家，被鼻子牵着走进了厨房。她打开锅盖一看，“这次是红烧牛肉，前天晚上是炖牛肉，昨天早上是煎牛排，昨天晚上是卤牛肉，今天早上是我自己做的，这次是红烧牛肉，颛一，你们夜部最近是在教厨艺吗，你怎么一下子会这么多？”
“我又不是去当厨子，夜部怎么可能教厨艺，你快吃吧，我吃过了。”颛一说。
“哦。”初九自己将红烧牛肉盛到盘子里，端着饭，坐到餐桌前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她突然抬起头，看着颛一，“哥，你要是上班累了，回来休息就好，饭我可以做的。”
哥？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小丫头这么称呼自己吧！
颛一从报纸上移开视线，望过去笑道:“没事，你看我哪里像累了？”
“可是……”初九话没说来，眼泪啪嗒啪嗒不受控制地掉到了桌子上。
“怎么还哭了？”颛一走过去，用纸巾给初九擦了擦眼泪，“咦，你流鼻涕了，快自己去擤一擤，一会吃嘴里去了。”
初九脸一红，被逗得饭粒都从嘴里喷了出去了，气得握起小拳头就向颛一打去，“你才要吃到嘴里去！”
初九的小拳头使再大力气，对颛一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他躲都没躲，反倒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笑了就好，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以后我要是没有特别的事情，你放学回家都会有饭吃，对喽，我要转正了，一个月十锭，由于表现好，队长决定向圣观提前结束我的实习期，不过这种事情圣观回复的速度比较慢，可能要一周，但队长说，这种事圣观一般都是看队长的意见，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一个月十锭？”初九不敢相信地看向颛一。
“嗯，十锭。”颛一说。
初九赶紧闭上眼睛，双拳握在一起，“感谢女神！”
“感谢女神。”颛一说。
他忍住了在妹妹面前说成“感谢老乡”的念头。
之后，初九继续吃饭，吃着吃着，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颛一，厨房里的牛肉没了，是不是有些坏掉了？”
“没有，都吃了。”颛一说。
“怎么可能，二十斤啊，我们俩能吃那么多？”初九说。
“大部分是我吃的，我最近胃口还对付。”颛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