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收紧钱,眼眸看着银钱,转而眼眸里的怨念也就消失了。
她吐了一口气,脸上挂上笑脸,“帮我谢谢小姐,顺便在帮我和夫人说一声对不起了,那个簪子的。”
娉婷笑了笑,对她挥了挥手,站在府门前看着她离开,才回去。
忽的顾惜想起了什么,然后疑惑的看着蓝氏,“对了,娘,方才那枚簪子是怎么回事啊?她真的偷了簪子吗?”
蓝氏掩嘴笑着弹了弹顾惜的脑门,略微摇了摇头,“不是,她没偷,那个是我让娉婷放过去的。不然贸然让她离开,府上难免会乱人心的。”
顾惜恍然的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俞府上好几天了,都没有看见俞父,于是询问蓝氏。
“爹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啊?”
蓝氏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和自己女儿说了自己丈夫出去接人的事了。
“你爹呀,我忘记和你说了,你爹前天大晚上出去接人了,忘记和你说了。”
“接人?接谁啊?那么大的阵仗居然还能让爹大半夜的去接。”顾惜心里知道是那个表哥北临,但还是装做很疑惑的样子。
蓝氏见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稍微的警醒一下她,“是你一个表哥,你到时候就跟他问一声好就成,不用过多的接触的。”
顾惜眨巴眨巴眼睛,微微笑了笑,“嗯,知道了娘。”
蓝氏很是欣慰的看着顾惜,她的女儿是全京城里面风评最好的一个,就是前几年开始身体就有点儿不好直到成了现在这幅摸样。
…
俞父焦急的走到一处极为低调的马车前,微微行了一礼,“鄙人不知九千岁大驾,忘九千岁莫怪,冒昧问一句不知九千岁到鄙人府上是所谓何事?”
马车里传来一声温润的轻笑声,一阵风吹过,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半。
只见里面的人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前身摆放着的小桌。
“怎么,本官过来躲躲五皇子不行吗?”
俞父抹了抹额上的汗,点了点头,“鄙人并无意见,但是鄙人家里还有一个女儿难以解释您的存在。”
风一下子停止了,帘子也瞬间被合上。
“嘁,就说本官是她的表哥。”
里面的人温润而又漫不经心的语气上带着一点儿不耐烦的意味。
俞父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只能咽下喉咙里的不愿意,转身默默地带着马车前行。
马车前面突然就跳上了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他们架着马车一步一步的跟着俞父。
等到回到俞府时,已是茯苓走后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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