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流云杀了,碎成了好几块,又把他剁成了泥,就在玉磬峰的门口,你要去看看吗?”
楚怜似乎被吓到了,红着眼眶看他,从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一声泣音。
可是花满楼偏要吓他,故意凑近他的耳边,用带着凉气的嗓音亲切的询问道:“他该死,你现在来说说你该不该死?”
“师尊……”
“你别叫我师尊!”
花满楼推开了楚怜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伸出来的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端详了一会儿,他这副面容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的要命的精致面容,觉得他尤其是柳眉微皱,带着些弧度的眼角微红的时候,盯着他那双含泪含冤的眼,仿佛他做错什么都能原谅。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极度偏执的花满楼接受不了楚怜这种等同于背叛的行为。
“为什么不喊我?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神经质的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发髻来回走动,最后停在楚怜的身前,拽着他的衣领,逼近他无助的眼:“我分明说过,只要你喊我,你在哪里我都会知道,为什么不喊?”
“我……我我以为你……”只是句玩笑话而已。
谁会真的去相信这种话,而且还是在那种不正经的时候说出来的。
“你什么?”花满楼看他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的缩起肩膀的样子,冷笑一声:“你就那么缺人?那你一开始就和我说啊,我娶了你,你在灵云峰乖乖的当个摆件,当个花瓶,也好比如今被人摔破了的好!”
楚怜颤抖了一下,惭愧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咬着唇,克制着不敢让眼泪落下。
他不知道他该怕什么,但这个世界的恶意粘稠的让他抬不起头来,心脏砰砰砰的极速跳动,浑身都在发抖。
良久,楚怜吸吸鼻子,低着头忍着哭泣,发出的声音很微小:“那你还要我吗?”
花满楼顿了顿,低声说:“要啊,怎么不要?”
“只是……在我这里,完好无损的珍宝会得到爱戴,你这个已经被摔出裂痕的玩意,还敢在我这儿讨饶?”
他捏了捏楚怜的脸,强迫他抬起头,用一种挑剔商品的姿态,看他含着泪的眼睛:“哭的挺好看,以后就别笑了。”
花满楼的气场凶煞的很,靠的太近让楚怜惊惧的抖了下肩膀,他很快就顺从的低下了脑袋,没敢吭声。
“起来吧。”花满负手转身,冷雅的面容上再没有一丝波动:“我现在不想碰你,自己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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