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之后,尤都很费解我父亲为什么宁愿在城外等着也不爬梯子。
这个疑惑一直纠结着尤,以至于在菲德烈安排的入城仪式上,尤都有些神情恍惚。在德赫瑞姆城镇中心,几个垂头丧气守军将领以及一群喜气洋洋的雇佣军统帅在万众瞩目下跪在了菲德烈皇帝的脚下。
这个场景很振奋人心,参加仪式的士兵很多都感动的流下泪来。
在城市里面,很多公职人员被要求尽快的返回各自的岗位。除了窃据德赫瑞姆防务的西军军队外,菲德烈准备尽可能的保留德赫瑞姆城内的统治机构。好在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东部本地人士,他们的家人和产业大多都在本地,一旦菲德烈入城之后,他们也就能够安心的向菲德烈效忠。
而一些从西部省份调来的官员则没有这么洒脱,他们很担心因为自己的‘叛变’而遭到惩罚。对于这些人,菲德烈很慷慨的释放了他们,并且对他们礼遇有加。不过这些人可不是回到西部就能重新得到启用了的,菲德烈散布了大量的关于他和这些官员有私下交易的小道消息,这让这些官员灰头土脸的赶回了西部之后,立刻就面临着被审查的命运。
一年多了,菲德烈开始蓄出胡须,他希望藉此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一些。
士兵们看着他们的皇帝---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满心浮躁的皇位继承者了,他现在是帝国的皇帝。
菲德烈骑在自己披挂华丽的军马上面,一个被俘虏的西军仪仗官拉着他的马为他开路。那个仪仗官在哈劳斯入城的时候曾经为哈劳斯拉过马,这个时候作为一名俘虏,他感到有一些耻辱,但是在他的心中,菲德烈的确算得上皇室贵胄,虽然菲德烈的立场有些值得商榷,但是为他拉马开路,也并不是一件颜面扫地的事情。
仪仗官整理了一下精神,在几个仆从的引导下,带着皇帝的坐骑走到了军民中间。
欢呼声几乎要把皇帝掀下马来。
皇帝对士兵说过:“我要带你们回家。”
皇帝对居民说过:“我会回来救你们。”
这份许诺现在成为现实了,皇帝骑在骏马上面庄严的走入了祖先曾经驾临的城市。他把手抬了起来,向两边或者欢呼流泪、或者低头鞠躬的臣民们致意。
军鼓声咚咚作响,与礼乐比起来的确显得有些干硬,但是对于一个在困境里面开始走向胜利的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军鼓更加的值得信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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