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快点睡,你这阵子睡得都不好。”盛和风靠在他怀里,觉得浑身上下都熟悉到疼痛,可是却倍觉安心。
“我才没事。”他将掌心覆在她的眼前,“你的病还没好,快睡吧,我还得琢磨琢磨,怎么能联系上秦嘉言,至少先把你送出去……”
“容许!”她骤然扯掉了他的手,满目错愕:“我不会自己出去!”
容许叹了口气,再次遮住她的眼睛。
“先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我刚下飞机,听说你被带走了,我真是又害怕又庆幸。”
她还是有些生气:“庆幸什么?”
“庆幸我回来了。”他叹了口气:“不管南港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我终究是回来了。”
盛和风闻言,想了想,问他:“金涣玖说你在南港的麻烦,是他弄出来的是不是?”
他也没否认:“是。”
“容许,我觉得我不需要离开,他好像还有话对我说……我想听。”她沉吟片刻,“而且,他今天跟我说了些……过去的事儿,他和盛者,还有我妈妈的,我觉得,我大概可以理解盛者的感觉了。”
盛者是个那么重视名誉和社会形象的男人,因为金涣玖的疯狂报复行为,而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
家庭、亲情全部毁于一夕。
这件事在他的整个人生中变成了一个分水岭,将他完美的一生割裂开来,从此后,他所经过的每一天都将蒙上了一层阴影,无法挣脱。
他不能任由自己对着金涣玖发泄出那些怨恨,因为他不能曝光这些事情。他也不能替含冤而死的孙子报仇,因为那个幕后黑手就是他自己的女儿。
他一生最重名誉,也被名誉所累。以至于后半生都沉浸在如此巨大的痛苦当中,没有办法挣脱。
也许他是真的只能把这些怨恨发泄在她身上了。
容许听了她详细说了金涣玖的话,好半晌都没言语。
盛和风被他捂住眼睛,琢磨了片刻,几乎都要睡着了。
谁知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开了口:“那好,我陪你留在这里。”
她长舒了一口气,“好。”
*
第二天一早,容许和她一起下楼吃早餐。
金涣玖不在,只有蔺书一个人坐在餐桌旁,两个男人互相点头致意。
蔺书只看了容许一眼,便收回目光,问盛和风:“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她点点头。
昨晚她睡得真的是很好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容许,还是因为听了金涣玖的话,心结渐渐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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