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气的缘故,盛者的眼底有些赤红,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生病了的猛兽,整个人都透着股子病态。
他向来如此,越是在怒极攻心之时,越是会更加沉着冷静步步为营,务求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
而今天,他的目的就是——发泄。
“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够对付谁?你连我的保镖都打不过,还想去抓谁?”
他的语气像寻常吵架一般,三分厌恶七分冷淡,所以盛和风也不觉有他,只四两拨千斤般回过去:“那就试试啊。”
好啊。
盛者满意的笑了,当下轻唤:“蔺秘书。”
“是。”蔺书上前一步,手掌虚握,掌心隐隐有汗水渗出。
“让我看看盛警官的身手到底有多好。”盛者冷笑一声,坐进了盛和风对面的沙发里,越发的从容了。
蔺书一愣,意识到盛者要做什么之后,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盛先生……”
盛者眼中释放出的寒光,让蔺书不寒而栗。
只见他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就……周凯吧,你觉得怎么样?”
蔺书的回答是前所未有的僵硬:“安保组里,身手最好。”
盛者轻笑,“好啊,那就是他了。”
蔺书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没有立刻去执行他的命令。
盛和风看着两人,丝毫不知他们俩在说什么,所以也就未曾想到,半小时之后,自己会被打得满身是伤送进医院,整整三月都没能走出病房。
*
盛和风见到盛者时,他就站在酒店顶楼那个二百七十度观景阳台上,看着楼下花圃里妖艳斑斓的假花。
听见她进了门,他问道:“那花是假的吗?”
盛和风都不用过去看,就知道他问的是哪里。
夏天她初到凤城来勾搭容许时,就住在这个酒店,那个时候花圃里的花还全都是真的。
她至今仍然记得,容许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运动服,搂着奶奶站在楼下赏花时的情景。
记忆里的画面自然是极美极安稳。
那时的花开得茂盛是不假。
不过现在可正是寒冬正月里,这世界上又有多少新鲜花卉扛得住这般风雪摧残?
所谓斑斓也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所以她只应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可惜了,要是能用真的,会很难得。”
盛者感叹着,踱回室内,将手中雪茄熄灭,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抬头,见她仍站在门口,先问:“要吗?”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她摇了摇头,他便指指身边沙发,“坐吧。”
盛和风默默过去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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