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安可期问:“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杜墨初说:“你心里明镜似的,还问我?就那么回事呗!”
安可期说:“唉……好烦啊!哎呀,我会不会牵连到你啊?”
杜墨初说:“我无所谓啊!手艺人,靠手艺说话!”
安可期说:“真的没事吗?项目经理以后会各种为难你吧?”
杜墨初说:“你想多了!他没那个胆!我是被他们请来的!你真当我和那些街角等活的瓦工一样啊!”
安可期说:“看出来了,你们不一样!他们雕不出那样的龙!”
杜墨初说:“算你聪明,还不眼拙!”
安可期说:“唉,我也想当手艺人!”
杜墨初说:“坐办公室不是挺好吗!”
安可期说:“你看我遇到这事,好吗?”
杜墨初说:“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很多人都这么处理啊!”
安可期说:“不行!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杜墨初说:“就你这性格,能在办公室混好吗?”
安可期说:“混的是不好,努力多年考了个注会,还没有会喝酒的升职快,这不领导把没人爱干的盘点丢给我做了吗!”
杜墨初说:“这就是社会,这就是职场,这就是现实!我是弄不明白办公室那点事啊,还是我们手艺人活的单纯!”
安可期说:“手艺人……你说我就不能成为手艺人吗?”
杜墨初说:“你能干嘛?水电瓦木油哪个你行?”
安可期说:“我看你这个浮雕的活就不错!”
杜墨初说:“你快醒醒吧!你知道我学了多少年吗?”
安可期问:“多少年?”
杜墨初说:“学了三年都没出徒,现在雕成这个效果,那都是十多年坚持下来的结果。”
安可期说:“十多年的坚持,这么励志啊!那我为什么不能学?”
杜墨初说:“从办公室白领到工地泥瓦匠,这说出去谁信?还有你花了那么久学财务,注会不是特别难考吗!三十了,现在全放下,从零开始学浮雕,这怎么可能?还有啊!这个行业里,几乎就没有女的!你会和水泥吗?你敢登高吗?”
安可期刚刚种草的心被泼了冷水,她低沉地说:“我就那么一说,你怎么话这么密!”
杜墨初说:“我得让你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想法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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