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那里是心脏。

第八十二章

　　程关贴着她的脸颊，感觉到了一点点湿意。

　　她哭了。

　　程关终于从肖段这近乎疯狂的吻里感觉到了一种绝望的意味。

　　“怎么了，宝贝，”程关抚摸着肖段的脸颊，话语模糊不清，“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好怕……”肖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声音颤抖成了一条线。

　　“不要怕，”程关揽着肖段坐起来，擦着她脸上接续掉下的泪水，“别怕，我在这儿呢。”

　　“没有事的，大部分肿瘤都是良性的，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别怕……”

　　“我后悔了，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不是的，”程关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谁都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

　　“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对她不够好，我还来得及吗，我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程关柔声安慰着，“你还年轻，你妈妈也还年轻，一定来得及的。”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不会有事的，”程关把肖段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就算有什么，你妈妈也一定能挺过来的。早发现早治疗，这是好事儿啊。”

　　“嗯。”肖段的眼泪像打开了闸一样，停不下来。

　　程关见到她这样反而放了心。从前她总是什么都自己扛着，很少向别人示弱。而且不管怎么说，能哭出来就是好事。

　　“我送你回家。”程关站起身，手伸向肖段，要牵她起来。

　　肖段抬起头，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让我们在黑夜里牵手，天亮也不分开。然后我翻身跳下墙，一下子就落进你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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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说这个朗读的节目你还是得参加，因为杨治发了烧，这两天来不了，”谢敏就坐在程关后面，跟他讲话很方便，“老师说你顶上来最合适，本来你也是人选之一。”

　　程关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是老师的好意。

　　“好。”

　　“那就辛苦你了，”谢敏把准备好的a4纸给他，“这是稿子，划黄色线的部分是你的。”

　　程关接过来，没说话。

　　他还不知道怎么跟肖段说。原本他已经告诉肖段了，自己不用再参加了，结果最后还是逃不过。

　　要是肖段闹脾气了不理他，恐怕又要很难哄。

　　晚自习放学，各个教室的灯都渐次熄灭了，肖段正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抽烟。

　　程关从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

　　已经是冬天，作业写久了手有些凉，肖段感觉程关的手跟冰块似的。

　　“你这样我冷。”肖段说道，声音温温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