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肖段，说话

第五十章

　　你不知道，做你的母亲，本身就巨大的牺牲。

　　你统统不知道，而我也不敢说。

　　段欣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转过身子去，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掌心的热度是那样微弱，她几乎感觉不到，只是觉得手掌阻挡了空气的流通。她呼吸困难，几乎要背过气去

　　泪水打湿手掌，她只捂着脸，不想让肖段看见。

　　肖段一时着了慌，以为是自己刚才那话说得过了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她觉得眼泪往往就是无声的谴责，她只能硬生生地受着，无从辩解。

　　面前的这人压抑地哭泣着，肖段禁不住去想，她是不是也是，有什么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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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关啊，你们最近期中考试了吧？”

　　饭桌上，小姑一边给果果盛鲫鱼汤，一边对程关说道。

　　“是的，姑姑你怎么……知道的？”程关不愿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说那点微不足道的成绩，故而考了年级第一的事儿没跟小姑说起过。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学校拿个年级第一，也算不上什么多有能耐的事儿。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小姑佯装生气的样子，实则是在嗔怪程关，语气里颇有些亲近之意，“小姑关心你，不是正常的吗？”

　　程关有些不自在，对于这种热情他实在招架不来，但还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小姑关心。”

　　“又跟我客气上了，累不累呀，”小姑盛完汤把板凳拉近，坐了下来，端起饭碗吃饭，边吃边说道，“今天早上我去买菜，有一家卖猪肉的。因为店里用得上猪肉的地方多了去，所以我每次去都买上许多，也算是他们的老主顾了。等着绞肉馅的时候，我跟那老板娘聊天，这下才知道，她儿子跟你一般大。你说巧不巧吧，然后我就问她她儿子在哪个班，居然也是刘老师班上的，你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

　　程关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说道的地方，但是出于尊重，还是笑了一下以示回应。

　　“她跟我说，说你们家侄子可出息了！我不晓得怎么回事，问她说，怎么了？她跟我说，你可不晓得，你侄子这次年级第一呢！”小姑说的时候眉飞色舞，似是完全沉浸在回忆里，“诶呀，你这可给我长脸了，你说说，年级第一，这是得有多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