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宫,议事殿内。
众臣子皆站了半晌有余,还是中间片刻都不让歇息的那种,一些老臣眼看着就要晕倒在地。
右相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他这把老骨头也有些遭不住了。
虽然每个人都站的很累,但是气氛压抑而沉寂,龙椅上的陛下面色阴沉,他们更加不敢动。
再说人家自己的儿子太子和二皇子都在站着,他们算什么?
右相憋屈的抬手又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右相,看来你很热啊?”
坐在上首的永真帝虎目沉沉,看见荀相一直在那里擦擦擦很是不满。
别人莫非不出汗?
就他在那里动来动去,晃的人心烦。
右相荀宏盛闻言撩袍就跪,磕头喊冤道:“陛下,臣不热,是老臣身子不中用,望陛下海涵!”
林相在旁边斜眼睨他一眼,老狐狸就知道装,不就是站累了想跪一会儿吗?
谁不想呢?
大殿内的群臣见右相跪下纷纷眼底露出一丝羡慕,他们也站不动了啊!
他们也想跪。
太监在殿外朗声说道有事要禀。
永真帝让太监进来,只见那小太监捧着一个药瓶和食盒,禀道。
“启禀陛下,齐湘王妃托人将齐湘王的药送进宫内,奴才特地来禀,王妃说这药不可过了时辰让齐湘王记得吃。”
永真帝再昏晕,在看到自己素来疼爱的外甥面色惨白,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了。
“给清野赐座,其他人继续站着吧。”
宋令仪走出来推让一番,便也坐下了,只是他看见自家岳父和大舅哥还在站着有些于心不忍,恐怕回去以后阿晏知道要骂他了。
其实今日众臣都站在这里无非就是因为陛下不痛快。
你们见天的上折子弹劾,说陛下的云贵妃祸国,要这样那样处置她。
如今好了。
人死了。
这下你们满意了?
何止祸国,估计再过几日东胡人都要杀来了,既然他不痛快,那底下的人也别想痛快。
所以永真帝让所有臣子站在这里,不想办法查到幕后凶手或者等到凶手被大理寺揪出来,谁都不许走。
太子在心里狂吼,我好好的在禁足,不关我事,为什么要把我也叫来?
冤啊!
二皇子两腿已经瑟瑟发抖了,可是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他也只能乖乖站着。
所有人皆看着齐湘王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羡慕的要死。
宋令仪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瞅见自己岳父和大舅哥也是累的嘴唇发白,他心里打了个转,温声道。
“陛下,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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