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正不知如何答话为好,一旁的玄女倒是笑着替她回道:“娘娘,泽兰那时神智尚未开,如何便会对白泽娘娘有甚印象。”
小白点头应是,而后微的一顿看向了她。
白泽娘娘……
原西王母那位故人,竟是白泽族的娘娘啊!
如此亦难怪西王母将她错认了,许便是因太玄给她取的这姓名罢?
这借了人家的名讳行事,且还是那样如雷贯耳的大名,倒还真真令人有些羞愧呢。
西王母亦挂了笑,只是那笑容略淡了些:“是啊,我亦知晓。只是……”
她单手握了琼玉杯,亦不知透过杯子看向了谁,轻声又道:“她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我总觉她必会为女儿留下些甚麽。”
一时几人皆有些静默,小白跪坐在那里,一点旁的小动作都不敢有。
倒是西王母饮了酒,轻笑一声又道:“世人皆以百年生死为大,却不想,生生死死总有再相逢之时。可是……”
她住了话,几杯酒下了肚,自不再言。
倒是一旁的玄女轻触碰了小白手肘,微凑了过去道:“娘娘今日心境不佳,你劝上两句罢。”
小白看了看她,亦小声回道:“我亦想劝,只是怕若说错了话,更惹娘娘嫌恶。”
玄女微的一摇头,微笑道:“今日,怕是只有你的话她可听的进去。”
小白略挑了眉,不知她寓意如何。
玄女目光放柔了些,温声道:“于天庭纪年来说,今日,是你父母的忌日。娘娘素与你母亲交好,亦只有见了你,方觉宽慰罢。”
小白一怔,倒不知说些甚麽为好。
她这友人之女未免亦太惨了些,不过呱呱坠地便父母双亡?
且还赶在了同一日,亦难怪西王母这般个严苛的人,对她亦多有爱怜了!
只是,让她来劝人,且是这般个人物,一时她亦不知晓说些甚麽是好了。
可一旁的玄女又看着她,她只得清了嗓子,莫名道了句:“娘娘,我给你说段书听罢?”
上首的西王母住了杯,向她看了过来。
小白一顿,恨不得便将自己舌头给咬了去。
人家友人的忌日,且这友人还被认作是你的父母,你提议说甚麽书呢?你怎么不给人唱个小曲!
可西王母既看向了自己,她便只得硬着头皮,讲了个凡间说书先生常讲的,猪八戒贪图嫦娥美色的故事。
这故事于凡间听来习以为常,便是随便抓了两个人问了,多半亦是知晓的。
可西王母为众女仙之首,未曾下得凡间,又一贯高高在上甚是严苛,哪里便会有人同她说这般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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