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天气有些泛冷,教学楼里供了暖气,只是靠在窗户上时都能感受到一阵暖意。
幸川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身体还没好全的缘故,不过看起来还是蛮有精神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的酒窝盈满了笑意,明明有些害羞,但还是睁大眼睛往这边看。
周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过了几秒,幸川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受伤的右脚哭笑不得:“一直抬着好累啊。”
周景也跟着无奈地笑,他蹲在幸川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用着从护士上学来的按摩手法来缓解幸川的酸痛。
幸川有些害羞,但还是享受着。
“你说我的脚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幸川憧憬着问,语气里是满满的惆怅和期待。
周景按摩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安慰道:“会好的,你一定很快就能再跳舞了。”
幸川后来又趴在窗户边看了会他们跳舞,眼里那种光芒让周景心都碎了。
幸川实在是太渴望跳舞了。
即使问他究竟喜不喜欢芭蕾的时候,他可能根本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一旦芭蕾从生命中暂停或是消失,那简直比死亡都还要可怕。
最后是周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能够感觉到幸川刚开始是兴奋和愉悦的,但是越到后面的时候,情绪越来越低落。
最后都弥漫出一股忧郁悲伤的意味。
周景在旁边轻声哄他,“我们走吧。”
幸川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离开了。
幸川看他们跳舞的时候很安静,因为脚不能长时间站立,于是他就挪到门边的位置,推开一道小小的缝。
然后头靠在墙壁上,伸着脖子往里面望。
他一直没肯进去,因为一直害怕担心打扰到里面的训练。
于是从下午一点多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他就静静地抱着双膝坐在门边一言不发地望着。
因为舞蹈学院和A大离得不远,所以周景后来又去了趟A大的图书馆借书。
回来的时候看到幸川这样的背影,心酸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所以周景才哄着要带他离开。
真的太心酸又心疼了。
光是看着就有很无助憋屈的感觉。
在回医院的路上幸川仍然有些闷闷不乐,但他总是尽力压制自己的不悦。
周景试图缓和气氛,问得话题幸川都老老实实地回答,看起来倒是全神贯注地投入,但是一安静下来又陷入了无尽的孤独之中。
幸川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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