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俞霖每天早出晚归。
顾烟待在住处,两人基本一天说不上话,唯一的交集就是他安排佣人每天在她醒来时送她一束玫瑰。
“先生说,花香能使人心情好。”
花的用意,佣人是这样解释的。
顾烟没多想,会把花插在花瓶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三周,这天傍晚,顾烟站在阳台上吹风,忽然闻到空气中一股浓郁的酒味。
还寻思是谁喝了酒,就听到有人重重坐在她的床上,疲惫的声音开口:“顾烟,给我拉一曲吧,随便什么都行。”
原来是俞霖,他双手摊开,仰躺在她床上,闭着眼眉头还紧皱。
难得还是第一次感觉俞霖情绪不对,顾烟没拒绝摸索着在房间里拿出小提琴,调了调几下琴弦,开始拉动琴弦。
拉的是她喜欢的一个钢琴家创作的休闲曲谱,悠扬的琴声徐徐,床上的男人眉头缓缓舒开。
一曲落下,俞霖坐起来,大方鼓掌:“真不错。”
“发生什么?”顾烟将小提琴放下,问开口。
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就今天这么早回来,行为也不太对劲,她猜有什么变故。
确实,从俞霖的神情上,看得出他状态并不是很好。
没有隐瞒,他说:“几十年前和霍家一起创业的合作者里有个姓何的老头早年因为生意上利益纠纷之后便分道扬镳,据悉他有霍尧当年发展时候暗箱操作的一些不为人知手段,我去跟他谈合作打算从他那里套出霍尧相关消息时,对方开口就要五亿。嗤,就这样的人自以为可以想踩在我头上,他消受得起吗?”
说的时候,俞霖仿佛对着的就是这个人,表情十分傲慢嫌弃。
顾烟静默。
在当植物人醒来后,她和俞霖都没有太多私人交流,实际上她并不知道俞霖到底有多少财力。
但是感觉得出来,俞霖绝对不是寻常人,他的手段也绝不是普通手段,否则不会即使名不见经传,也能在这个城市有不少人脉。
且当年吞并了顾家的霍家,早已成这个城市经济的龙头老大,想要让霍家灭亡,绝对不是说说就那么简单,没有一定能力是做不到的,俞霖敢说敢做敢算计,说明他野心大,有把握。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俞霖又极其厌恶和轻蔑的骂了一句。
顾烟听着,他一直都是以一副谦谦温驯君子的模样在她面前,还是难得见他愠怒,也是第一次好奇起来俞霖和霍家之间的纠葛:“你和霍家之间有什么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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