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犯事
林千也算是把事情完成了，给秦越回了条消息。
“秦公子，话已经带到了，再多可就帮不了了。”
恰巧秦越正在翻着通讯录，看到这条信息，竟是露了几分笑意。
“谢谢。”
林千看了眼消息，只觉得青春回来了。
秦越这个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客气。
虽然不比和林知知那样的两年同桌情，她林千和秦越怎么也算是高中老同学，当初知知瞒着她和秦越地下恋情，还真是震撼到她。
如今想来，也是感慨万千。
只是秦越十年如一日，林知知却早就不是曾经的林知知。
林千叹了口气，继续做起了手头的工作。
她能做的也只到这里了，剩下的，还是要看他们两个人的缘分和造化。
林知知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只有两个字，“谢谢”。
刚把秦瑶带来片场，现在还在安抚副导演快要爆炸的情绪，林知知实在没有精力去猜这条短信是谁发来的。
副导演简直怒气冲天，把个人形象都抛到一边，直接开始念叨：“知知啊，虽然你们已经道歉了，但是我还是得说说。你看看，你看看我们落下的这两场戏！大女主的戏没有了女主可怎么拍？只需要群演和配角露面的镜头还剩下多少？前几次是秦瑶她身体不舒服，进度慢了些，倒也还说得过去。现在都拍了半个多月了，女主角的戏份还剩了一大本，原先安排的这两场戏都是清晨戏，要拍日出的，现在可好，都快日落了人才到片场！这让我怎么办？导演又怎么办？”
林知知只能道歉：“抱歉，杨导，秦瑶的事是我的责任。我会把她的事安排好，接下来的戏份可以赶，不用考虑她的身体。”
这话说的绝情，秦瑶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
事实上，她身体确实没有问题，说身体不舒服，只是因为夜戏太疲惫，想多休息一会儿。
听话听音，林知知早就知道这一点，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之前都没有戳穿她。
副导演又是一通脾气发下来，林知知给了秦瑶一个眼神。秦瑶心领神会，低声道：“对不起，我之后会好好拍戏，之前的戏也可以安排紧凑点补回来，不用考虑我。”
副导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着秦瑶半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秦瑶这姑娘，说叛逆吧，有时候却很乖，年纪轻轻演技了得，还生得一副好皮相。机会充足，大火是迟早的事。主演名气够，剧会自带流量，这也是业内选角的标准之一。
用她做主角，似乎比那些没演技的小花还好些。
这么一想，他脸色倒好了些：“那就先把明天的打戏拍了，清晨的两场安排到明天，如果能少重来几次，进度还能赶回来。”
这便是暂且饶过一次。
秦瑶连忙道：“谢谢副导，我会好好拍的。”
“还不去背词？”
副导瞪了秦瑶一眼，看着她溜去后面，才又重新看向林知知。
“知知啊，秦瑶这孩子是有天赋的，就是这性子......是不是还得再磨练磨练？”
林知知点头应是，“秦瑶会是个好演员。请您再给她一点时间。”
副导全名杨勇，是一个老导演了，之前一直拍动作片，打戏拍得炉火纯青。这次秦瑶接的大女主古装戏《流云》，请到他做副导，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他向来是个惜才的，如今娱乐圈苗子不少，像秦瑶这种好苗子却不多，难得也是想捧，也捧红了的，这次便也又忍了忍。
只当她是个尚还年轻的后辈。
这边的事刚解决，林知知便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警局的警察，张口便道：“请问是林知知林小姐吗？这边查到您是严淮先生的姐姐，有些事可能要跟我们一起处理一下。我们在林海区繁华大道这边的警局等您。”
林知知“嗯”了声：“请问可以告知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那边的警察犹豫了一瞬：“您......还是亲眼看比较直观。在电话里不便解释。”
一个“不便解释”，林知知皱起眉。
“稍等，我现在就去。”
跟副导打了招呼，林知知又风风火火从片场离开。
秦瑶刚化完妆，从化妆间出来，正巧看到林知知的背影。
她问方才便在外面等待的群演道：“我的经纪人已经走了吗？”
那群演还是个大学生，也是新招来的，这么近距离看秦瑶，只觉得羞涩：“离得太远，不......不太清楚。”
“这样啊，谢啦。”
秦瑶笑了笑，走到副导身旁，没再关心林知知的去向，开始询问戏份的事。
林知知赶到警局，一脸乌青的严淮坐在警局的小凳子上，正可怜巴巴地看着门口。
见到她进来，他连忙道：“姐，我真的没有做错事。你要相信我啊。”
严淮毕竟是亲弟弟，林知知自然是相信严淮，只是她毕竟还是得问：“请问是什么原因把他留在这里？”
她余光看到，在严淮的小凳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凳子。
警察就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低着头找着什么，里面的房间似乎还有人在说话，听到林知知的声音，他先是看了眼里面房间的门，然后才看向大门口的位置。
林知知就站在门口，额头还有些细汗。穿着高跟鞋，一路走来步子飞快，难免有些疲惫。
他解释道：“还是让严淮先生自己先说。”
林知知看向严淮，严淮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犹豫。
林知知：“有什么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她的冷漠态度严淮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受伤道：“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凶......”
林知知皱起眉。
“还有个人呢？”
严淮今天下午只是回学校拿档案，一个人可不会成这副尊容。
严淮答得飞快：“我知道！那个神经病去厕所了！”
林知知看了眼边上的年轻警察，他也点了点头。
只是林知知还是要纠正道：“说话的时候不要骂人。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