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停下正准备弯腰的动作,颤颤地看了她一眼,一时间,不仅有这么一丢丢地失落和伤心,而是心里有一缸的眼泪要哗啦哗啦流出来。
美荻没有注意到,莫北眼睛从一开始就泛红了,她依旧继续责骂莫北,道:“杵在这干嘛?一边去。”
莫北真的走一边去,一旁看了美荻几分钟,清淡地说了一句:“美荻,那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美荻没有回话,更没有给他一丢丢的注意力,只是不停地再为表哥擦身上被汤水洒落的地方,各种动作轻柔,温暖,很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侣。
莫北真的离开了,走出门口一段时间后,确定他们看不见自己了,才放慢脚步,心情像跌入谷底的青蛙一样,全身被黑暗笼罩。
莫北甚至后悔为什么刚刚刷着碗也挺好的,为什么突然死皮赖脸地跟着她来医院,看着他们这样亲密难受不说,而且还北美荻一顿骂,他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莫北就这么像具僵尸一样,没有感情的一路向前走,像个机器人一般,制造者早已在他体内安装好各种程序,只等着他按着程序里的步骤走下去。
就这样木然地回到家里,莫北澡也不洗,躺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半夜两点。
只听门外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莫北迷蒙着起身,眯着眼睛抬头看墙上的钟,才两点钟,他马上就在想家里可能进贼了,于是头不昏了,眼睛也没有睁不起来了,跳起来赶忙抄起厨房里的菜刀,守在门口。
默念道:“还有贼敢惦记我家,简直不想活了。”
门口哐当一声打开了,莫北抬起手中的菜刀,大声道:“小贼,别动。”
还没听到声音前,看到抬起的菜刀,美荻确实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没想到这家伙把她当成贼防,美荻瞬间就不淡定了,吃她的喝她的,竟然还把她当成贼,天底下哪有这种天理啊。
在她刚刚喊出“小贼,别动。”的时候,美荻也扯大嗓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道:“你说谁是贼呢?”
听到美荻的声音,莫北就愣了,昨晚他睡得早,不知道美的还没回来,还以为她在房间里睡着了,所以就以为是小贼在开门,还在外面摸了这么久,不是小贼是谁,有钥匙的人谁开个门这么久。
莫北不冷不淡,道:“我昨晚睡得早,不知道你没回来,这么晚才回来,而且还在门口磨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美荻盯着看他的菜刀,和往常一样和他玩笑道:“放心吧,咱家这么穷,贼都不会光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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