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看着他手里的信封,压低声音:“还是同一个人给的。”
昆廷把玩起手上的黄色信封,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意味深长的往高位上的人身上看去:“哦?这么巧。我们正在说她,她就来了。”
她?
聂清如表情微变,摸不准昆廷口中说的是她,还是单纯指照片的‘它’,总之脸色不大好看:“大主教,这里是枢密院,就不要把阿猫阿狗送来的东西都拿来打开看吧。”
“是麽?”昆廷好像故意跟她对着干,随意的撕开信封封口,笑眯眯的说:“我倒是觉得可以看一看。”
聂清如脸色瞬间沉下去,阴晴不定。
议会堂还有这么多人在,十来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聂清如哪怕心急如焚,也不可能当众跑去抢走他手上的信封不让看,只是唇角又紧绷起一寸。
昆廷好像故意的,动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半天没把信封里的东西拿出来。
议会堂的人双眼紧盯着他的手看。
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想知道信封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终于。
他眼角余光瞥见聂清如铁青的脸色,好像玩够了,将信封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张照片轻飘飘从里面落在黑色会议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上面。
“又是…照片?”有人忍不住惊讶的开口道。
其他人更沉得住气些。
薛老不着痕迹往聂清如的方向看去,看到聂清如紧绷起来的手背,意识到可能这张照片非比寻常。
他考虑到隐世家族的名誉,还想替聂清如解围,突然撑起双手站起身来,跟端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沉眸道:“大主教,凡事要适可而止!大家都是隐世家族的人,一切要以家族为重…不要把私人情感夹在里面。”
他话音未落。
昆廷已经捡起飘在黑色会议桌上的照片看了一眼,只一眼,他收起脸上的戏谑表情,深茶色眼底又暗又沉,霍然朝着聂清如的方向射去。
议会堂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他紧接着道:“女皇,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聂清如眉心一瞬间皱了起来,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还以为他手里拿的是聂清如跟那个女人的照片,强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张嘴就来:“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年纪相当,就算有这个可能。人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必要非要纠葛个结果。”
人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
她可真是要把这顶帽子扣在季情身上,哪怕季情死了也要利用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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