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看到马景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后,方言就止不住地好奇。
“怎地,又被长孙冲他们欺负了?打狗……咳咳!”
马景登时怒目而视。
一向唯唯诺诺的马景居然挺直了脊梁,可知此事不小,方言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端坐在椅子上,皱眉道:“怎么回事?难道满长安,除了长孙冲他们,还有谁敢轻易触怒你?”
这话倒是不假,纵然长孙冲等纨绔喜欢捉弄马景,却也是没有甚么坏心眼的——他们只是手贱罢了。甚至于马景还有些享受这种被欺负的感觉,能被当朝皇子和小公爷们欺负的,世上能有几人?除了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方言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敢不开眼得罪马景的,便是那些五姓七望的,如今也没有这个胆量。
“侯爷,某有些俗事要办,特向你告假。”
自始至终,马景也没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肥脸上的怒气也没消退过,同样,自始至终,方言也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作为没有耐心的典型代表,发火便是理所当然的了,可还没等发火,便看见方二同样黑着脸走了进来。
“侯爷,小的知道。”
“说!”
方言霍然起身,凭直觉,此事定然不小。目光余处,马景悄然握紧了拳头,眼眶竟然红了,厚厚的香肠嘴哆嗦不已,显然是气得不轻。
“老马的弟弟从长安赶来报信,言道母亲今日在马府受了嫡母无端责骂,不堪欺辱,此时正卧病在床!”
“……”
方言有些牙疼,这种事是不太好插手的。挠了挠头,看向马景:“你打算怎么办?”
马景面无表情地道:“身为人子,自然是要讨回公道。”
“如何讨回?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乎?”
方言叹道:“这种后宅之事啊,最难理个清楚明白,更何况你已被逐出门墙,再打上门去,你父亲脸上须不好看。”
“父亲?”
马景笑了笑,眸中却殊无笑意,有的只是冷冰冰的仇恨:“我豁出了性命,带回去五万贯银钱,本想着他能不再冷落母亲,谁知他竟过分至此,非但将银钱尽数收纳归其发妻掌管,更是放任他的妻子欺辱我母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马景,没这个父亲!”
“马经山啊,是有点过分了,也罢,本侯随你一同去罢!”
方言掸了掸衣袖,朝方二喝道:“还愣着作甚?去唤柱子、老严他们,娘的,连我的人也敢欺负,活腻歪了!”
马景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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