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喻渡直接起身离场,对于听众的无限情丝没有丝毫的触动。
喻渡退场,音乐厅中的灯光大亮,众人仍旧久久不能回神。
“天啊,这弹的也太好了,我听了这么多的音乐会,第一次听到这样好的曲子。”
“我也学古筝的,只觉得《战台风》这个曲子技法要求高,没找到可以弹的这个动听。”
“简直声临其境啊,好想看看这个人啊。”
“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的,太可惜了,还想在听。”
“太厉害了吧。”
“好棒啊……”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就连温西珏也哭的稀里哗啦的,口齿不清的抱着盛予行的肩膀,呜咽个不停,“我……我想到了那会困在雨林了,太难了吧。”
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又继续抽泣着,“从雨林里出来,就是这样的心情,骄傲但是想一想又想哭,呜呜呜……”
盛予行嫌弃的用食指戳着温西珏的额头,将人推远了,才从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手指。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还喜欢痛哭流涕的。
从座位上起来,向后台走去,还能听到不少人的感叹,盛予行想起来今天上午的音乐课,无奈的摇了摇头。
藏拙也就算了,还真的有人喜欢遮蔽光芒啊。
后台的蔺合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握住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腕,看着戚封嘚瑟的神情,回味着刚才的曲子。
“天才啊,这绝对是天才啊。”蔺合摇了摇头,激动的说着,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盯着戚封,说着:“你说他会弹古琴?”
“会啊,不比古筝弹的差劲,我和他聊过天,谈吐举止就像那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就连笑起来的气质都是盈盈古韵啊。”
戚封感慨的说着,撇撇嘴角有点惋惜。
怎么就不是他的徒弟呢。
听着戚封的话,盛予行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明白自己感觉到的古怪了。
他觉得喻渡是一个温柔的人,就像个中央空调对谁都一样。
可是接触了这一天,看他的所作所为和温柔不太沾边,甚至有点清冷。
可是听戚封的话,盛予行对上了号。
喻渡那哪里是温柔,明明就是翩翩贵公子的做派,却没有遮挡自己的性格而已。
这么仔细一想,盛予行感觉喻渡更有意思了。
“戚老,看到喻渡了吗?”
手指微微弯曲,在门框上轻叩,盛予行缓缓的开口询问着。
戚封看了过来,想了想说着:“早就走了吧,表演结束就直接走了。”
“走了,他的琴是江帝给抱走的,说是还有兼职要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蔺合也开口说着,想到喻渡一脸认真的说要去打兼职,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能请动他的兼职。
要知道,之前说请他来表演都废了很多功夫呢。
可能蔺合一辈子也想不到,喻渡的兼职就是做一个服务员。
天色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天边就像打翻了墨瓶,在点缀繁星中有些斑驳。
街道上的霓虹灯璀璨夺目,路边甜甜的蛋糕店,也挂上了自己的灯光,安静有忙碌,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