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世子殿下是天生的将才,十三岁就随父祖上战场,十六岁独领一军后东征西讨,鲜有败绩,早已是河东年轻一辈武将心中的人中龙凤,年轻武将莫不以能与世子并肩作战过为荣。只是世子殿下自幼心高气傲,而且傲的别具一格。别的贵胄子弟的狂傲写在脸上,而咱们这位世子的傲气是在骨子里。虽然平日里并不盛气凌人,但亲手为别人斟茶这种事,只怕他的几位亲叔叔都没享受过。高金涵顿时觉得自己算是光宗耀祖了。
李存勖向李克用道:“父王,今日您既已派嗣昭兄长接替儿臣前往潞州,儿臣自当在别处为父王分忧。这天行苑的小蟊贼,不如交给儿臣处置。“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便是赤裸裸的抢功劳。而李存勖说出,自然不一样。
李克用与张承业对视一眼,道:“也好。亚子你战阵经得多,以后像这等暗地里的事情,也少不得要沾一沾“
李存勖道:“多谢父王。儿臣想带高统领和肖副尉一起赶往忻州,不知您意下如何?”
张承业正要说话,李克用已开口:“有何不可。七兄,待会儿你去谍子房再拨几个人过来宿卫。王府也不是竹篱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再说了,那几个刺客不都死的死伤的伤吗?要是实在不放心,这几日你就在王府宿卫。”说到后来,已是有几分无赖相。
张承业无奈一笑,道:“谨遵王爷均旨。”
高金涵试探着道:“王爷,世子,要不,我们今日便去忻州?”
李存勖道:“晋阳到忻州,骑快马也要大半日,现在天色已晚,到那边也得后半夜。夤夜进城,恐惊动那帮贼子。”又笑道:“再说,你们不都答应了那杀手,尽量假装是‘无意中’发现了忻州的分舵吗?要是大张旗鼓,岂不连累你和肖副尉失信于一个死人了?”
高金涵连连点头称是,肖俞陪着一笑,心道:“世子殿下果然思虑周全,只是,太周全了些!”至于河东,更不用多说,晋王座下十几位义子,个个能征惯战,军功累累。李存勖虽有世子身份,威望日隆,在河东年轻一辈的武人心中已是领头羊一样的人物,但年纪轻,资历浅,面对那些跟随李克用出生入死几十年的义兄,心里能一点不泛酸?假如,只是说假如,明天晋王嘎嘣一下没了,李存勖真就能稳稳当当坐上那把金交椅?几十年来,义子承袭义父的江山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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