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羡慕我娶了你,”谢杭挑眉一笑,偷偷在内心记下一句话,多带她出来见程潇和卫简,“弄弄,你去年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谢杭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他还记得那些时日,她总是夜半惊醒,而后紧紧抱住他,寻求安全感,每次他都会轻轻拍打她的背脊,给予她安抚,问她缘由也不多说。
陈清然被突然问愣,她还不想说出来,含糊不清道:“没有什么,只是后悔最开始没把你拐来做夫君,那时候内心自责,觉得很对不住过去的赵玄朗。”
谢杭自然听的出来她在打马虎眼,既然弄弄不愿多说,他便不多问。
可她一直都觉得亏欠赵玄朗,这可不行,人不能被过去的事情绊住,眼神往陈清然肚子上不怀好意扫视一眼,坏笑道:“弄弄既然觉得亏欠于我,不如以后就好好补偿为夫一番?”
马车渐行渐远,只听见女子生气的怒词,“谢杭,你流氓,又开始不正经了,天天调戏我。”
回到谢府,陈清然兴致勃勃的拉着谢杭进了书房,谢杭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生怕这祖宗动了胎气。
陈清然虽说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该细心的时候也没有粗枝大条,好笑道:“崽崽好生生的在我肚子里面待着,况且我还是他们的亲娘,自然会护着他们。”
谢杭瞧见陈清然揶揄的嘲笑,不知为何就轻叹了声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还是他梳的,小指的指尾触到她发髻上的玉簪。
那是一支用透亮莹白的玉石雕刻的镂空弯月簪。弯月被银丝缠绕出的流云一圈一圈环绕着。月与云痴缠悱恻,最后于月勾处系结,以一颗珍珠镶嵌,遮挡住结线。
谢杭微翘起唇角低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用手拔出玉簪,拿在指间细细打量,再抬眸凝视着陈清然,轻问,“倘若我们生了个闺女,就唤她‘知绾’,弄弄觉得如何,好不好?”
陈清然抿住嘴角,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无声问,“……哪个‘绾’?作何解?”
“‘绾’啊……自然是有系结、盘绕、挂念之意的‘绾’。”谢杭随手转着发簪,笑道,“愿为绾心人,与卿纠缠生世,如这月与云般系在一处,随时牵挂想念,永不分离。”
陈清然无语地盯了他片刻,低头错开视线,道:“在闺女面前能不能别秀了。人家就不配拥有个代表父母寄望或者祝福寓意的名字吗。”
接着小声嘀咕道:“而且自己还说不喜欢生女儿,连儿子名字都取好了,结果现在突然操心女儿的名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Hỗ trợ các tác giả và dịch giả yêu thích của bạn trong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