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能当寡妇?”吴氏深深的震惊了。
“郡主怎么就不能当寡妇?”钱有财反问。
“对啊,为什么不能?”
吴氏在心里头早就把人家神话了,还以为皇家的人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上厕所呢,结果神人也变的跟普通人一样了,打翻了她许久的认知。
“怎么回事儿?”吴氏恢复了正常,开始八卦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这个郡主的岁数不小了,丈夫也没了,听说这次路过这里是去临县的封地的,临县本来就是她的封地,里面的税收都是要交给她的,所以,那里算是她的所属地,到了这里来养老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吧。”
钱有财对这些阶级的东西也不是太懂,都是听了别人说了一嘴,东拼西凑加上自己的理解才说出来的。
钱多多吃着刚上来的点心,心里也是觉得有点奇怪,一个郡主要是犯什么事儿,一辈子都呆在京城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为什么会到离京这么远的封地?远离政治圈可是会被淘汰的,于她的的子孙也是非常不利的事情,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样的隐情。
不过这些离她都很遥远,也就是那么一想,万一人家郡主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呢?
许多人外表光鲜,内里谁又知道是什么样的,不过不管人家郡主是什么样的,在她的封地她就永远都是人家的老大,别人都得俯首称臣。
“也不知道郡主会穿什么样的衣衫,好想看看呐。”钱珍珍双手托腮,想的入神,也不知道郡主身上穿的衣衫会是什么样的,会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式吗?
钱有财深知自己闺女的德行,急忙安慰自己闺女:“闺女别着急,郡主早晚会从这条街前路过的,咱们后边这条街是主干道,如果郡主从这里走,你肯定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钱多多:你们确定?郡主会大咧咧的任由街道上的人对她围观,光天化日的展示?
果然最后如她想的一模一样,郡主在快半下午的时候才从后面的主街道路过,光这些马车队就拖了有好几百米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如意楼的后边走过。
钱家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偷看人家,只敢把窗户开了一条斜缝,几个人凑在不同的窗户向下边望去。
这一看就让钱珍珍失望透顶,郡主只是坐着比旁人的马车要大得多的马车厢中,根本连个面儿都不露,更别说能瞧见她穿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衣裳了。
旁边的护卫身披铠甲,腰揣大刀,威风凛凛,骑在高头大马上,威武不可侵犯。
这下子钱多多可相信了,万一真有人不小心的冲到了大马的前面,不用人用鞭子甩,那马蹄子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街道上只能听见马蹄子踢踢踏踏的声音,一点人的声音都听不到,整个场面安静的可怕。
马车队的最前面有一个手举鞭子的人,没走出一段距离,就朝外甩一声空鞭,鞭子声音炸裂,传出去好远,那意思是在警告众人不准靠近。
在肃穆的环境中,郡主的车队缓缓的通过了。
钱多多松了一口气,还真怕出现想象中的恐怖画面呢,万一真的有人闯到了马车前,出现了流血事件,她人小力微连忙也帮不上,只能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幸好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可惜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在街角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还有阵阵马儿的嘶鸣,像是出了什么意外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吴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像是燃烧着火焰,好奇心已经被高高的提了起来。
他们推开窗户,伸长了脖子朝外看去。
此时如意楼的外边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末尾,所有人都被前面的车队发生的事故所吸引,估计没有人会在乎他们失礼了。
也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这么干,许多酒楼的窗户都打开着,人人的脖子都一样伸的老长,统统都是朝向一个方向,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
也不怪大家,这可是郡主呢,谁不对皇家的那点子事儿有点八卦的心思?哪怕知道那么一丁点的事情,也是一辈子的谈资了。
楼下的队伍果然根本没有心思顾及楼上的这些人看热闹了,统统都握紧了手里的大刀,防止有人趁火打劫,怕对郡主不利。
楼下的热闹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大家都好奇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这个庞大的队伍这才缓缓的移动离开了,直到永远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大家很有耐心的又等了很久一会儿,天都快擦黑了,钱有福才挨个通知大家可以离开酒楼了。
“县衙的衙役过来告诉了,郡主的马车队已经离开咱们县了,老三你快点回家去吧,不然天黑了就看不见路了。”
“先不忙回家,大哥,先前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怎么郡主的车队停了那么长时间?
是不是又有人撞到马车前面了?”钱有财期期艾艾的问道。
天爷啊,真不是他好奇心重,自家媳妇的手捏着自己的后腰肉呢,要是不从,有自己好看的。
听了钱有财的问话,钱家一大家子的人都直勾勾的盯向钱有福的脸上看。
钱有福不自在的摸了摸脸,以前咋没发现老三一家子有这么大的好奇心捏?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衙役说,不知道是哪一家子脑子有坑,把自己家孩子给推到郡主的马车前了,怎么处理的我也不知道,估计没啥好事儿。行了行了,听完就忘了吧,跟咱们也没啥关系,你们赶紧走吧,天都黑了,再不走一点光亮没有了,回头再掉到坑里去。”
钱有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替老三这一家子焦心极了。
吴氏这才担心起来:“孩子他爹,咱们咋回去啊,天都黑了。”
“嘿嘿,我有招。”钱有财说完,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串钥匙来,“
咱们今晚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