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冉闵便率领左右羽林卫仅两万人前往姑臧城。
赵长猜的没错,仓松城的魏军不是太多,接收仓松城之后,还要留下一部分人马看守降卒,就连神机营也留在仓松城。
冉闵有这种胆魄,即便张祚到时候反水,拒不开城门,他也能挥师攻城,一战而下!
走在通往姑臧的官道上,冉闵依旧坐在自己的六御车驾上,闭目养神。
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冉闵是真的不想再鞍马劳顿,在马背上太过颠簸了。行军的时候他一般乘坐六御车驾,出巡地方的时候他一般乘坐十二御车驾,而到了打仗的时候,冉闵才会真正骑上自己的坐骑赤马朱龙。
冉闵是这样,秦牧也是这样,这不,这对君臣正一起坐在六御车驾上,冉闵打瞌睡,秦牧便捧着一本杂书看,看得津津有味的。
能跟作为皇帝陛下的冉闵同乘一辆马车,还不止一次,时常这般的,也就是秦牧一人。
若不是人人都知道冉闵不好男色的话,可能真的把这二人当做一对好基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闵这才悠然转醒:“秦牧,到姑臧城了吗?”
“还没呢。”秦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本,笑着道:“陛下,此地距离姑臧城不过二十里了。”
“嗯。”
冉闵点了点头,又道:“秦牧,你说这张祚能乖乖的把城门给朕打开吗?”
“这个不好说。人心隔肚皮,更何况我与张祚素未谋面呢?”
秦牧笑眯眯地道:“不过陛下,臣倒是很好奇,若是张祚果真开了城门,喜迎王师,陛下真能兑现给张祚的承诺,封他做武威郡公,把整个武威郡给他做封地吗?”
“哈哈,秦牧,这种鬼话你也信?”冉闵在床榻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说道:“寡人在开国之时,册封了五位郡公,只有食邑三千户。你秦牧、王猛、李农、崔皓、董匡,你们的功劳何其之大,却也只是郡公,只有食邑,他张祚何德何能,就一个献地之功,朕焉能这般重赏?”
“这么说,陛下是想出尔反尔了?”
“哈哈,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冉闵嗤笑了一声,说道:“朕不好虚名!”
“陛下就不怕史官给你记上一笔吗?”
“他能怎么记?不瞒你说啊秦牧,朕已经在张祚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细作,这会儿的工夫,他们应该已经偷梁换柱,把原来的圣旨换走了。一份矫诏,谁敢说朕的不是?”
听到这话,秦牧不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般厚黑,全天下估计也就冉闵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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